宫宴上,见过一次西域舞姬,那跳舞的衣裳确实同宫婢说的那般,除他重/欲,放着一名绝色美人不要,难道回寝殿来与她冷战置气吗?姜月如心里忽然不舒服,但也逼着自己用晚膳,然而吃了一口便放了筷子,秧秧地去净室沐浴,早早便躺下歇息了。
床幔一放,罗帐里暗了下来,姜月如很久都没睡着,仔细听着安静的寝殿里是否会有动静传来。
意,睡了过去。
没有便没有吧,姜月如侧过身蜷缩成一团,闷头在被子里,直到后半夜才挨不住倦翌日天明,身后一片冰凉,姜月如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内心有一股莫名的烦闷,他昨夜没回寝殿。
宫婢进殿伺候她起床梳洗,姜月如还是没忍住,随口问了问,"陛下今儿什么时候离开的?"
宫婢一顿,有些不敢说,声音小了几分,“陛下昨夜没回来。”姜月如抿唇,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他是天子,往后是会纳妃的,便是没有西域舞姬,也会有其他女人。她又在置什么气?也没资格置气。
宫婢从妆奁拿出一支鎏金发钗,询问道:“娘子,今日戴这个发钗如何?”姜月如根本没看,随便点了点头。
下午时,天子召她去宣政殿,这还是回宫后,他的第一次召见,姜月如顿觉奇怪,感觉特别反常,以为会再宣政殿看见昨夜侍寝的西域舞姬,没承想他站在案前作画,而殿中也只有张金贵一人。
刘胤没有抬头,骨节分明的长指拿着画笔,注意力都在画上,"先等一等,朕把这幅画画完。"
望了过去。
姜月如兴致不高,站在原处,本是低头看着脚尖,但那边讨论画的声音不时传来,她女似的。
张金贵在一旁伺候笔墨,翘着一个兰花指指了指,"陛下画得真传神,跟正在跳舞的仙"
姜月如皱起眉,有些闷闷的,怕不是在画那西域舞姬。刘胤提笔勾画细节,"这就是朕心里的仙女。"
张金贵笑眯眯,“奴婢感觉这熟悉的画中仙一下就跃到了眼前。”熟悉?
那便就是昨夜的舞姬了,那样的绝色佳人在怀,他哪能无动于衷。姜月如不舒服地挪开眼,忽听刘胤召她过去,"来帮哥哥添些细节。"姜月如才不愿意帮他舞姬,"哥哥的丹青技艺在念念之上,念念还是不班门弄斧了,免得
.....
"她看了眼案上铺展开的画卷,只觉刺眼得很,"免得毁了哥哥的仙女。"刘胤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轻轻一笑,长指握着画笔,幽幽道:"这仙女,念念是非画不可了。"
姜月如感觉他在欺负人,不爽利的情绪登时上来了,"哥哥让那舞姬来画呗,我又没见过她,不知道如何下笔。"
"念念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刘胤唇角勾了勾,不松口她便走不了,幽幽看着她,真白点出,“你吃味了?"
"才没有。"姜月如急着否认,音调高了几分,僵在原处没有动。贵开口缓解道:"姜娘子,您过来看一眼吧。"
殿中的气氛顿时凝滞住了,再不打破这僵着的氛围,两位祖宗怕是又要吵起来,张金时愣住。
如今是走不掉了,姜月如无奈朝御案边去,但还是不想看那幅画,敷衍地扫一眼,顿画上繁花纷飞,她在花中跳舞。
姜月如没好气地质问他,"你画我作甚?!"
是朕心里的仙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有一个缺点,便是别别扭扭的总是不愿面对目刘胤还是初次见她这样炸毛的样子,不禁扬唇浅笑,放下画笔道:"朕不是说了么,这的内心。
"谁要当你心里的仙女,不害臊。"姜月如脸颊一片薄红,"你怎么不画昨夜的舞姬。“画她作甚。”
刘胤的这一句倒是将姜月如的话噎住了。
"张金贵,那舞姬呢?"刘胤沉声问道,仿佛就是说给她听的。"陛下您忘了啊,您提前结束了宴席,这舞姬哪儿来的,便让她回哪儿,谁带入宫的,便跟随离开。这会儿估摸着已经随使团离京返程了。”张金贵说完,在天子眼神的示意下,识趣地退出大殿。姜月如知晓事情原委,心里那股不舒服渐渐散去,但仍有些闷,垂眸看着那画,小声问道:
“宴席提前结束,哥哥怎么没回寝殿。”
刘胤解释道:"哥哥昨夜酒饮多了,有酒气,你不喜这味道,便没回含章殿。"“哦,原来是这样。"姜月如闷声说道,方觉她想多了,也幸是心里想的没被他洞悉,否则要闹一场笑话。
然而刘胤好似会读心术一样,下一刻便挑明了,"是这样?念念想成哪样了?"姜月如抿唇,没说话。
刘胤索性帮她说了,"念念觉得哥哥昨夜是与舞姬在一起,这才没回含章殿。"姜月如后知后觉,生气地瞪他,"一切都是哥哥设计的?"不这样念念怎能认清自己的心?"
感觉刺眼,全是因为念念也是喜欢哥哥的,不是吗?念念这是吃味了。刘胤一步步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念念生气,心里不舒服,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