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不见变色的,指着她衣襟右侧道:“那里似乎湿了。”
姚黄摸了摸,被头发打潮的而已:“不碍事,一会儿就干了。”当她抬起头,发现王爷已经看向了窗外的桂树。还是有点别扭,姚黄挪开小桌,背对着坐到他面前:“王爷帮我梳吧,这样头发晒到的太阳也更多。
赵没有回答,接过了她手中的玉梳。
如瀑的长发乌黑如缎,在夕阳中映出一层浅浅金光,淡淡的桂花香充斥在赵遂的鼻端,她似乎终于在王府预备的花露中找到了合她心意的味道。
姚黄在看两人投在黄花梨木地板上的影子,属于王爷的脑袋纹丝不动,应该就是一直在看她的头发,老老实实的。忽地,那道影子抬起左手,在她肩头按了一下。眼睛与肩头同时感受到了这一下,姚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个激灵。
赵隧:“你很紧张?”
姚黄脸上一阵发热,能不紧张吗,挨得这么近,沐浴的时候又想了上一
幕幕书里羞人的场景。
赵:“是还记着那晚的事,怕我今晚留宿?”姚黄才没想这个,否认道:
“没有,我,我这辈子第一次让一个王
爷伺候,
业-
三条式J
的话,底下人可能会以为你哪里做的不好,受了我的冷落。赵:“我没忘了我答应你的事,只是今晚我都过来了,吃完就走姚黄附和地点点头。
赵隧:“但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姚黄低头看手,红着脸道:“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愿意。”
就算真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傻到承认,何况她确实是愿意的,至少第一回的时候没有半点不情愿。
赵隧继续给她通发。
等头发干了,姚黄想叫百灵进来伺候她绾发,赵道:“别折腾了,叫厨房把饭送到后院。
厨房,闻讯赶来的孔师傅抢着给王爷王妃炖了一条三斤重的草鱼,惹得高娘子一通唠叨:“说好了你管竹院我管明安堂,怎么又来抢活!孔师傅盯着锅里滋滋作响的鱼,笑眯眯道.“我是为了你好,万一王爷不爱吃你的鱼,你今晚能睡踏实?
高娘子:“兴许王爷就是吃惯了你的手艺才要来王妃这边吃点新鲜的。
孔师傅:“.
他想到了昨晚他特意给王爷烤的肉串,王爷好狠的心,居然一口都没吃,试试都不愿意试!
姚黄却对今晚的红烧鱼赞不绝口,王府的厨子就是厉害,不光鱼肉烧得细腻汤汁美味可口,连小刺都提前弄掉了,只留着支撑鱼身的主骨。赵遂就主动动筷子了。
“王爷多吃点,这可是咱们自己钓的。”姚黄边吃边劝,劝了两次,个身段丰腴好跑好动的王妃,一个虽然残了双腿但上半身依然强壮的王爷,暂且放弃了其他菜色,先集中精力吃鱼,居然把所有能夹起来的鱼肉都吃完了。
当小丫鬟将只剩鱼骨头的盘子端回厨房,孔师傅眼眶一红,差点落泪:“你看,王爷就爱吃我这口|
高娘子悠悠道:“也许是王妃一人吃的,王妃胃口好,我做的菜王妃经常吃空盘。”
孔师傅:‘
吃得很饱的王妃在后院慢慢地绕圈消食,王爷由青霭推回了前院,看两刻钟的书,叫廖郎中推拿了两刻钟的腿,最后沐浴净身又用了近两刻钟。
当青霭重新将王爷推回后院,天已黑了下来。姚黄散着头发出来接他,熟悉之后,她在青霭、飞泉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
青霭可不敢多看,低头告退。
进了内室,赵扫眼窗边的罗汉床,指了指。姚黄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赵球:“在这边,不用担心打湿褥子。
姚黄:
身如火烧,姚黄只庆幸这人瞧不见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道:“太窄了,且也没热到能睡凉席的时候。”
窄不窄凉不凉的,罗汉床离窗边太近了,不是夫妻睡觉的正经地方,而且万一守夜的丫鬟胆大包天凑到内室的门缝,瞧不见里面的拔步床,看罗汉床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姚黄知道阿吉几个都不是那种人,可万一呢,尤其阿吉一直都担心她挨了王爷的欺负,说不定真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缝了巾子,
这么一想,姚黄直接把人往拔步床里头推,硬着头皮道:“我叫人一条垫着一条放旁边,够用了。
动弹不了双腿的惠王爷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