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唤,还鼓着粉嘟嘟的嘴巴去亲他。
张文明抱着他上前,跟几人打招呼:“娘、娘子、二哥。”
“妹夫。”赵云升搓了搓手。
张文明看着光洁如新的小推车,显然是里面的东西都卖完了。
“你咋来了,今天没课吗?”李春容连声道。
“我来看看娘,城里不太平,地痞流氓比较多。”
张文明说话不疾不徐。
赵云惜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瞧着手里的铜钱,想了又想,还是有些舍不得把自己辛苦赚的钱给男人花。
她决定不吭声,当没这回事。
张文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札,递给她:“这是重新给你写的帖子,更适合新人,连笔画也重新写了,你照着字帖练字。”
赵云惜在几人揶揄的目光中,拿起帖子,看了看,发现他短短两天,做这么详细,定然是有空闲就在做,并不是敷衍,心里顿时舒服很多,说话也温柔起来。
“我和娘努力赚钱,你好好读书,不用担心我们。”
小白圭胳膊圈着他爹的脖颈,奶里奶气地补充:“我和娘都很想你,娘还想你想得偷偷掉眼泪呢,爹,你也要想娘。”
赵云惜仔细回想自己啥时候哭了,没想起来只能作罢。
但她不会揭穿他的一点小谎言。
张文明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她连忙垂眸,生怕笑出声了,坏了此时的气氛。
几人都以为她是害羞了,因着在外面,倒也没有多打趣。
张文明把小白圭放在推车上,摆摆手,跟几人告别。
怀里揣着新鲜出炉的小札,回去后就先算收益。
“今天做了两桶糯米,配着足量的油条,是昨日翻倍,单卖糯米饭十碗,油条二十根,再有最后的一个铜板,今天应该赚了一百七十三文,娘,你数数对不对得上。”张白圭仔细回想过,没有纰漏。
赵云惜:?
“你咋都记得。”
她自然也记得,确实和小白圭说得丝毫不差。
“你都记下了?”她惊讶地问。
看来小白圭这好记性随了娘?
“过一遍就记住了。”小白圭骄傲地抬起胸膛,奶唧唧回:“我盯着呢。”
赵云惜冲他竖起大拇指。
她家小白圭实在太棒了。
她去书房练字,赚钱固然重要,但读书也要提上日程,前世的那些知识,这辈子能用上的不多,还是四书五经更符合时下的文化环境,她不想落后太多。
李春容在外面数钱,数一遍笑一遍,笑一遍再数一遍,越想越高兴。
她这儿媳妇太能干了。
老太太高高兴兴地把家里都给打扫一遍,还把房梁上的腊肉切了一块,晚上炒菜的时候,加进去。
天刚擦黑,一家子就洗洗睡了。毕竟三更就要起床,不早点睡根本扛不住。
隔日,李春容又是老早起来准备,她闲不住,也心疼儿媳一个娇娇女,她愿意多干点。
糯米蒸上,面和上发酵。
不等收拾完,就见赵云惜打着哈欠出来了。
“小云,你咋不多睡一会儿,又起来了。”她压低声音问。
赵云惜搓搓脸,凌晨还很冷,出了被窝就冻得脸通红,见识到小冰河时期的威力,让人实在扛不住。
鼻尖红彤彤,鼻腔都发疼。
“吹两天,小白圭的脸都有些想皴了,给他围个围巾。”
赵云惜有点心疼,白白嫩嫩的小娃子,经不起风吹。
“寻常的面脂要二十文一小罐,平日里舍不得买,这做生意了,就买点,你也抹上,别把脸冻坏了。”
李春容看看儿媳妇那白生生的小脸,连忙道。
她一说,赵云惜反而上心了,她还挺爱美的,漂亮白皙的脸蛋,看着就令她高兴。
等今日卖完糯米包油条后,她摸着一兜大钱,就往药店去。
“细辛、萎蕤、黄芪、白附子、薯蓣、辛夷、川芎、白芷各3钱,瓜蒌、木兰皮各6钱,帮忙碾成粉。”她以前看过这个面脂的方子,当时记忆很模糊,但觉醒穿越记忆后,原先浏览过的视频、帖子,都变得格外清晰,她一想着要做面脂,就记起这道方子。
传说是御医给武则天开的方。
她回想时,觉得没有贵重药品,还算用得起。
药店的伙计一听她条理清晰,描述精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问:“您是……家里学医的?”
赵云惜摇头。
伙计见她没多说,就去抓药了。
她就立在柜台前,闻着中药的香味,看着那药柜上密密麻麻的药名。
小童念念叨叨地开始抓药,一旁的白头发大夫听了一耳朵,侧身望过来,审视片刻,这才道:“补气、补阴、祛风、润肌活血,相配相生,养颜好方子啊,怪不得小娘子肤若凝脂,白里透红。”
赵云惜拿不准这大夫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