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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振千山 袭来

听不懂微生溟的这句话,人都是活在世事无常当中,能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从小既打不过双生妹妹又打不过小他十几岁的陆闻枢,他的功课他的修为总落在这两人后,他承受住了;参加个论剑大会倒霉地碰上魏清夏那种孬货,放着在其他届能拿第一的本事,在他那一年就连前三甲都没进,他承受住了;妹妹死了他承受住了;被众人指责是他杀的妹妹他承受住了;突然被赶鸭子上架赶上少谷主的位子他也承受住了;这会儿心中有苦说不出地被他爹关了禁足,他不还是好好受着了?

薛铮远一笑:"前辈真是多虑了。"

微生溟也跟着笑了笑:“但愿是我多虑。”

妆奁里本来的位置。

玉蝉衣在薛怀灵的房间里,拿着那块分神石看了一阵后,最后将这两块分神石放到了琅说道:“你觉得薛仙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薛怀灵的东西一样样看过之后,玉蝉衣走到在门边站着等她的江言琅身边,对江言的。”

顿了顿,玉蝉衣多加了个限定:"不说她以身献阵的事迹,只说你在风息谷里听到见到江言琅看了房间里的兵器架一眼:"谷主常说,薛仙长是他最优秀的孩子。我想,一个能将兵器架摆在卧房里的修士,剑谱和剑比摆设都多,应当是一位非常刻苦努力、很让人佩服的剑修吧?”

玉蝉衣不知道。

陆闻枢从未向她提起过薛怀灵。但她在五岁之后,又一次听到薛怀灵的名字,就是在承剑门内门弟子中的风言风语里,听说了薛怀灵会与陆闻枢结契的事。那时薛怀灵这个名字之所以在她心里扎得那么结实,还是因为陆闻枢,而不是因为薛怀灵本人。到风息谷、到她的房间里走了一遭,这个人的存在,在她心里更多了些实感。死亡是很无情的隔阂,一个人一旦死去,大多事情只能盖棺定论,无从翻案,薛怀灵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已经无从得知,也不会再有机会。这让一种很细微的憾意,连同对薛怀灵死前遗言竟是她名字的困惑,一并缠绕在玉蝉衣的心上。等玉蝉衣走出泽鹿苑,回到流芳洞后,看见禁制外,那位说要与她比试的那位风息谷弟子正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玉道友。"见玉蝉衣瞥向他,那弟子忙问,"请问.....您是否有空暇了?”"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练剑。"知道他这是想来找她练剑了,玉蝉衣欣然应道。量商量。"

“玉道友,且、且慢.....”那弟子却忽然期期艾艾,犹豫起来,“还有一事,要和玉道友商玉蝉衣边往外走边问:“什么事?”

那弟子却不答,只是错开一步,方便玉蝉衣看到他身后。玉蝉衣也恰好走出禁制来,往他身后一看,看到那排成一排、纷纷面带笑意,动作却又局促紧张的风息谷弟子。玉衣:“....

“他们非要跟来,玉道友,你若是没功夫,就只和我比试好了。”"无妨。"玉蝉衣也万般无奈地淡笑了下,"一个个来吧。"正好薛铮远被关了禁足,她要在风息谷多留一阵,拿他们当当她的陪练,哪怕水平参差不齐,对她自己的提升用处不大,多交际认识些人,对现在的她而言并无坏处。在风息谷这段时间,玉蝉衣有空暇的时候,就会和风息谷弟子切磋论剑。期间,玉蝉衣还去见了一次风息谷谷主。

谷主是个面容儒雅、待客周到客气的人。

他对微生溟"死而复生"的事并不惊讶,只是在得知后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对玉蝉衣颇为热络。

玉蝉衣对此颇为意外,微生溟心里倒是清楚是怎么回事,同她解释道:"这风息谷谷主仙龄高了去了,见过的剑道第一多了去了。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当了三百年剑道第一的后生,昙花一现,不算什么人物。已经陨落的剑道第一,远没有日后大有希望改一改剑道格局的你更炙手可热。

"

说完又半是试探地眨了眨眼:"看来我在小师妹心里本事不赖,竟然会觉得我能得到风息谷谷主的优待。"

"什么时候能拔出剑来,再和我说你的本事吧。"玉蝉衣冷着一把嗓子说完,顺便瞥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印记,往下褪的速度算不上快,看得她有时心急,恨不得动起手一片片地撕下来--要是能撕下来的话,她肯定不会让这些印记在他身上多活过哪怕一夜。微生溟只觉得玉蝉衣的目光像小刀一样划过他的脖颈,刺刺挠挠,偏偏使他心尖又痒,于是抬手掩了掩那印记。没片刻又觉得用手捂着脖子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遂默默将手放下。

但让他就此坦然,也不太能做到。从这一日起,微生溟站立的时候只站在玉蝉衣的左侧,展示他干干净净的脖颈右侧,至于长着凌乱印记的左半边脖颈--朝向江言琅,去荼毒言琅的眼睛再好不过。

在薛铮远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玉蝉衣不被谷主邀请去喝茶的时候,她就在风息谷的讲学堂的练武场里,陪风息谷弟子练剑。

一开始,风息谷的弟子们还以为她在论剑大会上和江言琅结下梁子,会很不好相处,不少人稍有忌惮。却没想到她为人和善,讲起剑招来,比讲学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