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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爱欲

第三十九章

陆纨的书房本来没有下任何禁制, 几个月前,纪明意在的时候,陆承还草率闯进去过一回。谁知那次之后, 长天和渔舟二人俱吃了挂落。

因而这回见到陆承, 长天涨了教训,虽然心中忌惮, 但他仍然伸出手虚虚阻挡了陆承一下。

陆承横眉, 神态张狂地笑了笑,他说:“你拦我?”

“这光天白日的,我爹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陆承掸一掸衣袍,瓮声瓮气地道。

长天垂首道:“公子说笑了。小的不敢拦您,只是容小的先向爷通禀一声,以免爷怪罪。万望公子体谅。”

陆承抿紧嘴唇, 心中隐怒。

长天轻轻抬手扣了扣门, 听到陆纨从里头传出的一声“进”后, 长天方放行道:“公子请。”

横生了这么一出小插曲, 陆承面上的不虞添了几分, 他走进去一瞧, 见纪明意和父亲只是坐在一起写字,他抬起眼皮,叫了声:“爹。”

陆纨抬首,淡淡看向他。

陆承来此, 总要找个妥善的借口, 于是他平静道了句:“孩儿的衣裳量完了,爹不给自己做几件吗?”

“我的夏衣足够, ”陆纨淡然道, “冬衣此时尚不着急。”

陆承“喔”一声, 眸光情不自禁往纪明意身上瞟了眼,纪明意却只专心埋头写着字,不曾分心。

陆纨说:“张氏给你做了斓衫不曾?”

陆承道:“做了。现在做来是不是太早?”

“不早。”陆纨的语气波澜不惊,他说,“十日后院试就要放榜,这几个月为父不在,不然早该备下。”

父亲说“早该备下”时的口吻笃定而淡然,陆承不由怔了怔,他抬眸,看了一眼陆纨,低声地问:“爹就这么确信孩儿能考上?”

陆纨的神色平常,声音轻缓,在夏日阳光中显得分外柔和。他说:“九郎。只要你想,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你都能做得很好。”

陆承挺拔的身姿微顿——这是父亲头一回不加掩饰地对他表露出全然的称赞信任之意。

陆承从喉咙中艰涩地发出一个“嗯”。

陆承自小到大,因为相貌出众,聪颖机敏,面对的夸奖可谓不计其数。他素来是游刃有余从容应对,今日却头一遭在父亲面前,体会到了束手束脚的感觉。

陆承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沉默片刻,他开口:“爹也一样。”

“孩儿相信您定能蟾宫折桂,名列三甲。”俊美的少年注视着对面清俊的父亲,少年对父亲行了个端正的礼,他一丝不苟地说。

陆纨只云淡风轻笑了下,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

话说至此,陆承本不打算再待下去,预备抬脚离开了。

只他眼尖,于转身之际瞧见桌案上有一只药膏。陆承因为喜好习武,受过不少次外伤,他几乎立刻分辨出那是治疗外伤用的药。

陆承拧紧眉头,关切的眼神在父亲与纪明意之间转了个圈,他问:“这只药是给谁用的?”

陆纨清淡看了他眼,没有说话。

纪明意则不自在地将刚上过药的左手藏在了桌案底下。

陆承自然捕捉到了她这个动作,他上前一步,紧张地望向纪明意:“你左手怎么了?”

“受伤了?”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面对少年一连串的发问,纪明意闷头不做声,她只是微微地侧过脸,她捏紧笔杆子,任由一个墨点滴到了宣纸上。

陆纨也轻轻拧眉,他的眼瞳清冷若冰雪,他心平静气地说:“我离家期间,阿意没能完成课业,所以被我用戒尺惩戒了三下。”

陆承抬眸,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唇。

相对静了一会儿,陆纨掀起双唇,一双瞳仁里是冷冽的温度,他不咸不淡地问:“你很关心你的继母吗?”

闻言,陆承微微一愣,他的神色微妙而复杂。他对上父亲浅淡的双眸,眼中含着几丝异样的情绪,他声调冷凝:“我若是喜欢谁,绝不舍得这样打她。”

纪明意心头一跳,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陆纨仔细端详陆承,目光里带着审视探究之意,他的手指在玉佩上细微摩挲几下,他嗓音平淡地问:“九郎,你有喜欢的人了?”

陆承目视前方,他眼中装了一个曼妙倩丽的人影,少年慢而深地呼吸着。

纪明意再也无法忍受这等难捱的煎熬,她只觉自己好像一张被饼铛两面来回烧烙的饼,以免少年真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纪明意连忙不礼貌地插话道:“是我毁诺在先,郎君对我用戒尺是为了我好。”

言罢,她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陆承,声音清丽地道了句:“九郎,你不要胡闹。”

陆承掀着唇,他用俊美的桃花眼幽幽地看了纪明意一眼,冷哼说:“原是我在多事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好极。”陆承的桃花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