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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彩头

问:“听说爹找我?”

陆纨的视线未从书卷上离开,他平静地又翻过一页书,不紧不慢道:“上午陆子业来了。”

“哦。”陆承说。

肯定是为了他家蠢儿子呗,他不甚在意地想着。

“你频频去金玉坊,就是为了从陆琦手中重新购回地?”陆纨淡声问。

陆承沉默片刻,他认真答道:“是。”

陆纨终于放下书本,他直视着少年人意气风发的双眸,正色说:“陆绮为何会忽然沉迷赌博。”

“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九郎?”陆纨温声问。

陆承怔了怔,他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是音调倏然提高了些,他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一下,少年说:“爹以为是我刻意引诱陆琦行赌?”

陆承垂下眼睛,不屑地轻嗤道:“他自己不中用,怪得到我头上么。”

“九郎,为父并非怀疑你。”陆纨平淡道,“只是想告诫你,赌博不仅令人迷失心智,还容易使人倾家荡产。我知你赌术高明,但谁都不敢保准自己不会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陆绮的前车之鉴已然摆在前头。”

父亲的音调谆谆,不像从前教训人时的不近人情,使得陆承身上的桀骜之气有所减少,他说:“我知道。”

“我平日里也不赌钱,在金玉坊大多是和人玩博戏。骰盅一类太没意思。”陆承算是给出一个解释。

“哦?”陆纨抿了口茶,淡声问,“你会下博戏?”

“擅长哪种博戏?”

陆承咧了咧嘴,问:“爹也会下?”

“握槊、双陆、打马、□□、小博……孩儿基本都会。”陆承散漫地斜倚在花梨木圈椅上,他朗声说。

陆纨道:“既如此,你陪为父手谈几局。也让我见识下你的本事。”

“爹想下什么?”陆承神态慵懒地问。

陆纨说:“握槊。”

陆承微眯了眯桃花眼,他眉梢一挑:“爹有这个兴致,孩儿定当奉陪。”

陆纨于是使唤长天去将握槊的棋盘和棋子拿来。

握槊是一种在宫廷与文人雅士之间十分普及的竞技博戏。陆家的家风虽严,但是倒没禁止过子弟玩这类博戏,毕竟握槊偏雅,且考验到了智力、谋略等等方面,就连当年英明神武的唐太宗皇帝也会下此棋以自娱。

棋盘很快被端上来,陆承用修长的两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槊棋。他笑得好不漂亮:“爹,光下棋,没有彩头,恐怕不好吧。”

陆纨皱眉,问:“你要什么彩头?”

陆承认真地看了看父亲,他一哂,慢吞吞地说:“若是我有幸赢了爹,望爹能应允我一件事情。”

陆纨盯了儿子眼,口吻是举重若轻的优雅从容:“单凭一盘棋便想换我一个条件。”

“九郎,你既在金玉坊混迹两年,应当明白世上没有这等便宜的买卖。”陆纨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