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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擦身

了纪明意和儿子十几岁,与他们并非同龄人,这是毕生无法改变的事情。

陆纨伸出手,将纪明意嘴角的那抹残余药汁抹掉,而后恋恋不舍地又在她湿润的红唇上揉搓了下。

陆纨低头,他以手支颐,安静地注视了纪明意好大一会儿,手指在玉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开口说:“九郎。”

陆承望着父亲疏冷的侧脸。

只听得陆纨一字一顿地道:“不要再喜欢阿意了。”

“她不是你该用心的人。”陆纨的嗓音淡漠,他眼里覆盖着几片寒霜。

不同于昨日泡汤时的旁敲侧击,陆纨这次直接清晰地点明了少年的所有逾矩心理。

或许是因为没能好好休息,陆纨的声音显得比平时低沉很多。他说话时不曾分一丝余光给儿子,目光始终在面前的小妻子上流连。

陆承的身子微微一震,他不发一语,掌心里紧紧捏着床榻那一抹柔软的纱帐。

过得半晌,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四月二十,书房里,我问过爹一句话。爹如今可不可以回答我?”

四月二十距今已有五个月,普通人谁会记得当日发生过什么,而这句话又具体指的是哪句话。

只陆家父子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此陆纨不仅记得,他还记得很清楚。

陆纨面不改色,他的声音平缓无波,他说:“喜欢。”

陆承抿着薄唇,他心头的烈焰明明还喧嚣还炽热,却又好像兜头被泼下一个冰川那么多的冷水。

酸酸的苦涩缓慢地从少年的心底蔓延,他的手掌捏紧成拳,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明白了。”

只这三个字,多余的话再也没有。

陆纨站起身,他终于将目光投在了儿子身上——大概是因为煎药的事情来回奔波,陆承的满头乌发只松散地包在网巾里,瞧着有些许潦草凌乱,不再是从前那意气俊美的模样。

陆纨叹着气,他伸出手,在少年的头顶上平和地揉了揉,他说:“你还小,往后还会碰见其他值得你喜欢的姑娘。”

“九郎,阿意是我的人。”陆纨的口吻淡淡,与其说是宣示主权,这句话更像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苦心劝诫。

屋子里柔和的火焰随风摆动,打在少年白玉般的面上。

陆承的嘴唇艰涩地动了动,他双眼微红,捏紧手,用率真而不忿的声音说:“不会了。”

十四年来,独独只有一位阿意走进了他心里,他本就不是情感泛滥之人。

父亲和阿意都瞧不上少年的情窦初开,可这份情窦初开,恰恰也是少年的最珍贵之处。

陆纨盯着儿子看了片刻,他心底叹了一口极长的气。或许是太过熟知儿子倔强桀骜的脾性,陆纨负手而立,他顿了良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整个后半夜,父子二人一同守在屋子里,守在纪明意身边,却没有发生一句交谈。

陆纨坐在罗汉塌前,他单手撑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盘旋在半睡半醒间。而陆承则坐在一张红木寿纹的圈椅上,清醒地睁眼到了天明。

一直到五更天。

纪明意服下药后,不再发热,烧也缓慢降了下来,只是嗓子里还疼得厉害。这次发热使她意识迷糊,一会儿好像又变回了现代社会的陈玉婷,一会儿是如今的纪明意。

她身子瑟缩了下,从睡梦中恍惚着醒来。

纪明意第一眼瞧见的是床榻边的陆纨,只见他双眸微阖,好像正在浅眠中,身上还盖了件衣裳。

见她这边有动静,一直没睡的陆承马上凑了过去。熬了个大夜,少年的双眼显得越发红,他问:“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明意呢喃着说:“嗓子痛,想喝水。”

“好!我去倒!”陆承精力十足地说。

他二人这样一讲话,陆纨也立即睁开了眼,他见女孩儿的脸颊不再发红,便明白至少眼前她已经退了烧,稳妥起见,陆纨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发现前额的温度果然恢复了正常,他说:“总算退了热。”

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心,纪明意对他微微一笑。

陆承倒了水来,他本打算直接喂给她,却被陆纨信手抄过水杯。

陆承抿唇,纪明意则枕着陆纨的手臂,仰起头,一杯水被她直接就着陆纨的手喝完了。

饮下水后,嗓子不再干涩,顿时舒服了许多。

纪明意的杏眼于是娇俏地转了转,她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打量了圈。似乎是觉得惭愧,她手中抓着被子,难为情地问:“你们没睡觉,照顾了我一夜吗?”

父子俩都没回答这个问题。

陆纨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天马上亮了,既然阿意醒来,我们用了早膳便回城里去,抓紧时间请菖蒲先生再给开几副药,一定要药到病除才好。”

他们不愿意说,可纪明意也不是傻的。她翕动着唇瓣,哑着嗓子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似乎是觉得她太见外,陆承皱紧眉毛,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