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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放肆

承只是安静盯着她,黑色的眸子眨也不眨,他一声不吭地趴在小桌子上,模样无比质朴单纯。

手指的主人问:“你真醉了呀?”

陆承已然不明白什么叫做“醉”,他的眼睛湿漉漉地,是副完全不同于平常的模样。

手指的主人于是歪头,用打量件分外新奇的东西似的眼神瞧着他,她问:“可有难受么?”

陆承摇头,须臾,又点点头。

他不懂难受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自己恍若在幻海中浮沉了很久的旅人,一直在渴求头顶的月光能带给他安抚,哪怕只有片刻。

少年醉了,因醉而生懵懂,因醉而生冲动。

他伸手,牢牢地与她双手交握于某处,这一刻,粗直的树干终于披上了它希冀许久的月光。

女孩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抖了抖,想要抽回手。少年的睫毛不由委屈一颤,他低低地说:“好难受。”

“你——”女孩儿又气又羞,用另一只手凶巴巴地去戳他的脸,“你和我,说的不是一码事儿!”

“陆九郎,你长出息了!”女孩儿好像真生气了,凤眸里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谁知月光越使劲想收回它清凉的触碰,树干却催长得愈加厉害。

陆承道:“别动。”

女孩儿立即从脸红了到脖颈,她咬着牙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陆承直勾勾地盯着她,果断回答:“阿意。”

女孩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羞恼,她闷闷地说:“你醉了。”

“我醉了。”陆承顺着她的话讲,他道,“可我知道你是阿意。”

女孩儿问:“阿意是你的谁?”

“是我喜欢的人。”陆承笑着,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女孩儿微楞。

此时此刻,陆承眼底流露出的坚定的情绪,有如海底旋涡般,几乎要将她彻底卷进去,她微微晃了一下神。

女孩儿盯着陆承,深深叹了口气。

半晌,树干发现安抚它的那片月光居然在黑暗中悄悄动了动。

不仅如此,那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仙子还发出一声疑问:“这样会好受些么?”

得了这声抚慰,地面上的旅人更加不知羞地得寸进尺起来。

只见树干主动伸出了饱满的枝头,它踮起脚,贪婪地去蹭来自天边的光华。

“不够。”边蹭,旅人边说。

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流星终于在这时划过漆黑夜空,带来一丝紧张刺激的光亮。

老天突降雨露甘霖,粗长的树干于瞬间攀长到了顶峰,枝丫茂密,郁郁葱葱。雪白的甘霖一滴滴地从空中流泻下,好像将那浓稠的月华染上了一丝污浊。

月光下,仙子的一张小脸格外殷红,她取出帕子。

“赶紧擦干净!”她鼓起脸说。

旅人听话地接过来,仙子给自己擦完手后,重新拿了条新帕子将地上不经意溅到的白点子也清理掉,然后将两个手帕都毁尸灭迹地丢掷进火盆里。

做完这些,她复又低头,认真闻了闻自己的手,总觉得上头还有残留的甘霖痕迹。

旅人见此,亦凑过去闻了遍,他皱着鼻子哼说:“腥。”

女孩儿两眼一黑,真想一拳锤爆他的脑壳。她将手摊在他面前,斥道:“被谁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谁知道少年无辜地眨着眼睛,一点儿也不嫌弃,他用略带醉意的嘴唇,轻蹭了下女孩儿娇嫩的手掌。

火热的气息撒在女孩儿掌心上,她像是被烫了一般收回手。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昳丽容颜,发出一声轻叹,她说:“你醉了,明个儿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啦。”

“这样也好。”女孩儿边叹气边对他笑笑,她低喃着说,“那就允许我,放肆这一回吧……”

女孩儿俯下身,她主动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瞬间,有股温润柔软的触感印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旅者不由怔忪,正在他预备伸出手抓住她,想要再加深这一吻时,她却飘然离开,她的嗓音绵柔:“九郎,做个好梦。”

少年望着她皎洁如明月的笑脸,从嗓子里咬出字来:“别走,阿意……”

“阿意——”

陆承自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昨夜他是又梦见她了?

梦里面,她……她还帮他……

陆承的双耳赤红,低声喊:“松柏。”

松柏从屋外匆匆赶来,笑说:“公子醒了,小的给您备了醒酒汤,公子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昨夜,是你伺候的我?”陆承漫不经心地问。

松柏说:“是秋水,您昨夜吃席醉了,回府就不省人事,由秋水扶着您回的院子里。”

陆承抬眼问:“夫人没来么?”

松柏说:“夫人在花厅里和您说了一会儿话,就把您交给秋水伺候了,夫人没进咱们院子。”

被松柏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