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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真凶

为妾室。

可恨她当时已经失了身子,又珠胎暗结,只好一条心跟了他。

这都罢了!

若只是自己受委屈,陈姨娘还能忍。但纪明意算个什么东西?这府里头,别人不晓得,她却是听酒醉后的纪春田亲口提起过。

纪明意这个小贱人压根不是正房嫡出,是被千人骑的婊子生下来的!眼下居然能仗着葛氏,嫁得这么好。

她的儿子女儿,比不上纪明德纪明礼也就算了,可要落魄到连个婊子出的贱人都比不上,让她如何甘心!

所以她不服,她怨,不仅怨葛氏、怨纪明意、更怨心狠冷情的纪春田。

当初她曾派人将阿雪绑在桥洞底下,想害葛氏的孙子,可惜被陆九郎破坏掉。陈姨娘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知道纪春田十分看重与陆家的这桩姻亲,且满心盼着陆纨明年春闱高中,好出去吹嘘自己不仅白捡了个案首外孙,还有个顶顶好的进士女婿。

既然他如此想攀上陆家,她非要让纪春田尝尝这心怀期盼,又全然落空的滋味儿不可。

她要纪明意死!要陆家的显贵和这个烂了根儿的纪家一点儿干系没有!要纪春田体会下她当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要葛氏知道什么叫做丧女之痛!

他们不是要打发她的女儿远嫁么?她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姨娘捏紧拳头,她的嘴角冷冷牵起,心中满是恶毒的盘算。

盘算之余,陈姨娘还是小心谨慎地问了句:“朱妈妈,咱们这边不会有任何纰漏吧?”

朱妈妈答说:“姨娘放心,老身便是怕小贱人能够逃出来,所以用的都是暗桩。山西那边也不是咱们亲自去联系的。就算查起来,既查不到舅爷身上,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咱们只管加快手脚去做此事,您继续装作再为二小姐的婚事忙活就好。”

陈姨娘冷笑道:“好!”

她嫁进纪家十六年,也恨了十六年,十六年的所有辛苦筹谋,都为了这致命一击。

——纪春田啊,还有那位大太太,让我好生看看你二人收到此讯时,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吧!

陈姨娘快意地想着。

-

陆纨重新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在十月底时赶到了京畿,他在京畿的驿站里头,姗姗来迟地取到了来自家中的第二封报平安的信。

这封信是纪明意亲手所写。

他回家的这一两个月,纪明意受他的影响,每日在书房陪伴他,苦练他的字,在书写上显然又大有长进,如今竟能将陆纨的笔迹临摹到七八成像。

信上的一手行书颇为行云流水,笔迹娟秀,再不似从前的那手稀烂儿字。

陆纨看到这通篇形似自己的字体,不免就生出几分心悦安然。他摩挲着信纸,好似透过信,闻见了小妻子身上清甜的佛手柑香。

陆纨的指尖于“妾与九郎皆安,郎君不必担忧,只需顾好自己,专心备考即可,妾会等候郎君的好消息。”这一行字上反复停留。

他摸着扇坠子,在心神不宁下,认认真真地提笔写了封回信。

“……土匪之事已了,阿意须好好照顾自身,若要再出门,务必多带护卫随行。也代我叮嘱九郎,让他不许再私做主张,孤身犯险。”信写到这儿本该结束,陆纨却忽然觉得不够至情至性。

他的瞳眸一深,平静地在末尾补上一句:纵身隔千里,然心念阿意。请阿意一定遵守你我之约,安康等吾返家,归来之时,吾必不负尔。

至此,这封信才算多了点儿可喜的人情味。

陆纨缓缓落笔,又左右瞧上一遍后,他嘱咐长天将信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