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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稀罕

正的嫡出之女了。

葛氏虽然没有刻意抹杀过她母亲萧氏存在的痕迹,但是府上伺候的人猴精,见葛氏和纪明意母女间的情谊深厚,没哪个没眼色的东西会多嘴地去提。

所以不是纪家的经年老仆,还真不会知道萧氏这个人。

且在纪明意刚刚出嫁的这个关头,她生身母亲的身份若被人给扒出来,只怕外头会铺满不利于她的风言风语。

她本就是商贾之女,身份已经够低了,再来个瘦马的亲娘,岂不是让娶了她的陆纨也一道遭人耻笑吗?

晓得这件事情的厉害性,葛氏不由神色肃穆地问:“他怎么会知道?他拿此事要挟你了?”

葛氏这个人,好处是极其护短,坏处也是极其护短。

纪明意不由笑说:“您多心了。不过是闲聊时,他随口提到一句,什么要挟不要挟的。”

“您放心,九郎这个孩子虽然脾性乖张,倒不是个困于世俗短见的人。”纪明意这说得倒不全是客气之言,也掺和了些许真心进去。

平心而论,纪明意其实很欣赏陆承这种爱憎分明的个性。在世人眼中,他或许离经叛道,但纪明意认为跟矫揉做作比起来,更难的是一份赤诚。

纪明意温和地解释道,“他晓得我的母亲以后,并未为难我。只是我觉得蹊跷,所以才拿来和您说。”

葛氏对纪家的后宅掌控度可谓非常严实。

纪春田虽然有好几房小妾,但是管家的大权始终握在葛氏手上,自她的儿媳妇进门之后,她也酌情露了点儿出来给江氏和窦氏。

总之,绝没有姨娘们沾手的可能。

那么消息是如何走漏,还这么巧传到了陆承耳朵里?

郎君又知不知道?

纪明意委婉地看了眼葛氏。

葛氏读懂了她目光里的意思,坦白说:“我没有隐瞒过姑爷。”

“他毕竟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葛氏浅笑说,“若在此事上都不能接受,我也不愿我的儿平白嫁过去受委屈。”

纪明意心中一松,半娇半嗔地道:“娘亲疼我。”

葛氏轻笑着刮了刮她清秀的鼻梁。

刮完后,她的眸色略有寒意,口中道:“你说得对。”

“府上今日出的事都不简单。”

不管是澜哥儿的阿雪被人故意绑在桥洞底下,还是纪明意的生母身份泄露,这些事情肯定都乃人为,而且此人居心不良。

葛氏道:“看来我是前阵子忙你的婚事忙昏了头,得抽出手来好好整顿府中的人心了。”

“您不急。”这十几年来,纪明意看在眼里,还是很信任母亲的手段的,无论是在经商上还是后宅上,葛氏都四平八稳,手段老成。

几个姨娘和庶兄弟翻不了天,纪明意敢大言不惭地说一句。

她笑一笑,上前给葛氏捏了捏肩膀,娇柔地讨好道:“娘能让林妈妈跟我一道去陆家吗?”

葛氏睨她眼,嘴上啐道:“鬼丫头,还惦记起你娘的人了。”

林妈妈是葛氏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办事周祥又稳妥,而且是葛氏的娘家人,精于算账一类的细活。

纪明意说:“我身边都是嫩嫩的生瓜蛋子怎么行呢,不是也丢娘的脸嘛。”

太平和荣安两个大丫头,头次被人说成是生瓜蛋子,不由都咬着嘴唇,颇为委屈不忿。

葛氏虚指了指她,放缓了神色道:“我本也打算今天让林妈妈跟你过去,至少先教你上手了铺子再回来。你既然开口要人,那以后便让她跟着你吧,你成了亲,身边也不能都是小丫头伺候。”

小丫头不懂房中事,守夜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

葛氏为女儿想得细致。

纪明意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糟糕,忘了这茬,太平荣安这种小丫头好哄,可万一给林妈妈察觉出自己还没跟郎君洞房怎么办?

她心中百转千回,但到底不愿意放过难得的人才,于是依旧高兴地说:“谢谢娘!”

纪明意亲昵地在葛氏颈边蹭了蹭,葛氏拍拍她的头,姿态无不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