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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点明

了天香苑。

他到的时候,纪明意正在花厅里头打算盘,盘点云客来一年的进账里头,一共有多少纯利润。

听说陆承过来了,她边收起算盘,边吩咐厨房做盘酥油泡螺和南瓜糯米糕来。

陆承这是头一回来天香苑

当然,即便是在普通人家里头,本来也没有哪个继子会见天儿地往继母的院子里跑。

见到陆承,纪明意对他笑一笑。

春风和暖,她的笑容也如烟花三月一般,明灿和煦:“九郎来找我,是短了什么吃的用的?”

又把我当小孩子关心,真想做我母亲不成?

陆承凉凉地想。

他说:“都不是。”

“曹大来找过我,希望你帮忙再去看看馨儿,”陆承盯着纪明意看了一眼,而后极快地收回视线。

少年将双手负在身后,紧张得拳头微握,口中却云淡风轻地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被陆承这样一提醒,纪明意忽然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忙于闲事,确实有半个多月没去看过那个可怜的丫头了。不知道她有好转了不曾?

“该去看看。”纪明意点头,说着说着,她的视线转向陆承,关切问了句,“可九郎你的腿好了吗,是否能够出府?”陆承面色如常道

那就一道走吧。纪明意说

陆承眼也不眨地跟在她的身后,他腿伤初愈,自然不可能骑马出门,于是两人在婢女小厮的服侍下,前后脚上了马车。纪明意的马车不若纪明德那样豪华周到,却也应有尽有。

今日惠风和畅,阳光和煦,初春时节的凛冽潮湿逐渐弥散,而盛夏的炎热干燥尚未到来,气温不冷不热,正是个极为舒适的,适合踏青的天气马车里,纪明意掀起窗帘往外瞧了眼,见市集上头一阵热闹,不由有些感慨地道了句:“江上冰消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陆承在旁边听着,垂着眼低低问:“想出去玩?”

纪明意的确是有些意动,但顾念面前的乃是她十三岁的继子,为了维持长辈的威严,她矜持地答道:“一点点儿吧。”陆承冷哼一声,眼风扫过对面女孩儿殷切的眉眼,不客气地评价说:“不老实。

被少年当面戳破心事,纪明意多少还是有些着恼。于是她觑他眼,忍不住卸下长辈的作风,还嘴说:“我老不老实,跟你有什么干系。”纪明意恢复成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陆承却难得好脾气地笑一笑,他慢悠悠问:“会骑马吗?

纪明意显然不会。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骑马都是专属于富贵人家的运动特长。纪家虽然有钱,但是纪春田也好,葛氏也罢,都不可能请人来教纪明意一个姑娘家去学骑马,因为对她而言,这项技能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即便纪明意心里其实非常喜欢随风驰骋、自由自在的感觉。

见纪明意不说话,陆承便自顾自地说:“那日见你学下马学得快,领悟能力应该很强。”

纪明意的领悟能力确实不错,尤其在这种户外运动上头,因为热爱,所以有种可喜的天赋。

然而,她却义正言辞地摇着头说:“领悟能力强是因为我足够聪明,但我不想学骑马。

陆承盯着她,神色一冷,问:“我爹拘着你外出了?”不然你为什么明明喜欢,还要拒绝?

纪明意嫁给陆纨至今,陆纨没有给她定下过什么规矩,对她的一举一动也从不多余过问,给了她十足的尊重和信任。正因为如此,纪明意反倒更不好意思令他难堪。

她不自觉地用维护的口吻替陆纨说话:

“只是我若出去随便跑马,给人瞧见,肯定要丢郎君的脸。”纪明意遂咬了咬唇,忍痛说,“还是算了,我在家里看书也很好。”"郎君怎么会。

少年一双深邃的黑眸稚气未脱,野性难驯。

”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可不就是做作吗?

听得此话,他拧起眉,冷着脸说句:“做作。

这毛孩子,怎么总喜欢扯破人外衣,不给人留一点儿颜面?

纪明意微微撅起唇,有些不满地瞪了他眼。

可惜陆承埋着头正若有所思,并未接收到。

马车一会儿便到了东城的云客来,馨儿还是住在先前的厢房里。

纪明意一行人上楼梯时,正巧与下楼的曹道梁碰个正着

"九哥!"

见到他们,曹道梁脸上的丧气转化为惊喜

他说

再瞥到纪明意时,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以他跟陆承的关系,是不适合与纪明意平辈相称的,且他还管陆纨叫“陆伯父”

,但是曹道梁对着纪明意那张幼眉弯弯的脸,又实在喊不出一声“伯母”来。

曹道梁于是折中道了声:“陆夫人。

纪明意对他微一点头,陆承听到这声称呼,暗中捏紧了楼梯扶手。

曹道梁问:“你们是来看望馨儿的吗?

“是呀。”纪明意问,“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