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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太子有额娘后 褫夺

子,尊贵非比寻常,自在太子之下第一人。

惠妃眸光发狠,开始琢磨起将黑锅扣在宁妃头上,是不是也算少了个对手。

*

巳时始,冬日的一点暖阳洒在古柏树梢上,透出几分暖意。

赫舍里原本打算亲自去永寿宫一趟,却被两个丫头拦住。逢春叹息着给她拢了拢锦被:“梁太医不是说了吗,娘娘得好生躺着将养半个月。外头的事就交给奴婢们去办。跟了娘娘这么些年,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奴婢与夏槐也不必伺候了。”

她故意捡着重话说,叫赫舍里没法拒绝,只得笑道:“本宫自然是信你们的。好了,这便不去了,你替本宫走一趟吧。”

想了想,她又道:“先前十阿哥出生本宫没去,这回,就将那一柄紫檀嵌玉三镶如意,还有索额图送来的一挂柿子红玛瑙串送去吧。替本宫问个好,愿她事事如意。”

逢春福了福身,退出正殿,去后院东配殿开库房,取出赫舍里点名的两样上品物什,便带人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是唯一一处与景仁宫规制相仿的宫殿。进门一座汉白玉嵌大理石影壁,绕过影壁走进前院,便能看到月台上的五间正殿。月台下有御路丹陛,丹陛两侧则种着两株海棠树,暮春时节最能迷人眼。

如今是正月里,海棠树自然枯着,芽儿都还没发。

宁妃正在屋中逗着十阿哥玩儿。

听说景仁宫来了人,忙唤入殿中,起身笑道:“昨儿十五,本宫原还想着去拜会皇后娘娘,只是怕扰了娘娘安胎的清净,便消了念头。没成想今日一早,娘娘竟派你来了。”

客气话听听便罢,逢春也回的滴水不漏。

她转而望向十阿哥,笑道:“皇后娘娘本想着亲自前来,只是身上不大好卧病在床,便由奴婢代劳,来给十阿哥添福送喜。这柿子红的珠串和玉如意也是娘娘亲自挑的,取个好兆头,唯愿您与阿哥事事如意呢。”

宁妃惊喜地接过赏赐,谢恩一番,又忙问:“娘娘怎么了,不是好好在宫中闭门养胎吗?”

逢春叹息:“昨夜,娘娘与荣妃、僖嫔二位主子看灯,走东夹道回宫的路上却被几只猫惊了凤驾,龙胎更是……不保了……”

她说着苦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看着正在暖阁炕上睡觉的鸳鸯眼狮子猫。

“那些猫说来奇怪,绕开了荣妃、僖嫔,专盯着皇后娘娘的步辇,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全然不似宁妃娘娘的猫儿这般乖顺。”

宁妃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再问话时,她变成了一脸严肃:“本宫养猫,便能知晓猫平日虽懒,见到一种名为荆芥的草药,却会状似癫狂,兴许还能伤到人。宫中一向没有野猫,此事只怕是人为。可追查到什么线索?”

“人是没抓到,却捉到这几只猫儿。”逢春招手,叫外头的奴才将笼子提上来,“宁妃娘娘一向爱猫,奴婢忧主心切,便自作主张带了猫过来,想请您瞧瞧,可认得出这是哪处的?”

宁妃先头心中便有猜测,如今掀开了遮布瞧一眼,不免自嘲的笑了。

“这是本宫养在外朝东路猫房里头的一只,叫做团团,平日是个活泼性子。余下那几只猫,只怕也都是本宫的。”

逢春对此并不意外,只等着宁妃将话说完。

宁妃便松了口气。好在中宫今日之意,并非是怀疑她、怀疑钮祜禄氏有争夺储君之心。

接下来的话,她说得也便愈发真心实意。

“皇后娘娘既然信任,我亦不敢有半分藏私。前几日,惠妃以宫中有鼠为由,问本宫借了几只猫去,其中便包括这只团团。当时本宫也没多想,如今仔细琢磨,延禧宫确实是用不了七只猫来抓鼠。”

两人又对了一些细节,逢春心中一一记下,恭敬福身谢道:“宁妃娘娘愿意如实相告,奴婢不胜感激,定会将您的情谊转告皇后娘娘。”

宁妃犹疑一瞬,刚要说话,她的大宫女从外头匆匆进来,附耳道:“娘娘,有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在永寿宫外打转,被奴才们拿下了。奴婢瞧着面熟,像是延禧宫惠妃的人。”

宁妃蹙眉垂眸,望向托盘里头的的玉如意和玛瑙珠串。

——钮祜禄氏一向并无争储之心,只在意皇恩绵延之久。因而,她与姐姐相继进宫,从未站过队拢过人,只一心服侍皇上,为钮祜禄家族巩固荣耀。

如今,为了不叫十阿哥搅进漩涡,她不得不站出来,掺和一次闲事了。

宁妃顷刻之间想清楚了一切。

她看向逢春道:“惠妃的人在外头,被永寿宫抓了个正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终究是本宫疏漏了,也……难辞其咎。蒙皇后娘娘不弃,本宫愿为景仁宫作证,延禧宫惠妃谋害中宫龙裔,实乃包藏祸心。”

*

这一整夜,该争取的、能争取的全都到位了。

申时二刻。

午后的阳光已经落在了院墙西侧。

后宫内贵人以上的娘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