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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太子有额娘后 陷害

佟佳氏便隔着窗扇叮嘱:“撑着伞,莫要淋雨着凉了。”

这些海棠花瓣最终被她一个个用纸擦干,挑些好的夹在书页里头当个书签用,余下的便入了熏炉,成为殿内的燃香。

康熙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四月的天,帝后奔波一路赶回京师,已是满身疲惫。但因为听说了她几近丧命之事,康熙还是连夜走了一趟承乾宫。

他来时,佟佳氏就坐在灯下,依旧在看窗外,甚至没发觉康熙已经立在槅扇外好半晌。

康熙面色沉重,低声问:“贵妃这样多久了?”

栀子道:“自从小公主去了以后,一直如此。每日除过用膳,娘娘便一直坐在南窗下,看着那两株海棠树出神。有时候外头天都黑了,也不知在瞧什么。”

康熙挥挥手叫人都退下去,自个儿站在了佟佳氏身后。

他想:太医说表妹郁病缠身,心结难消,没成想竟会严重到这般地步。只单单看侧影,便知道人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佟佳氏终于从纷乱的愁思中回神,看到康熙,怔愣许久才和气笑道:“皇上回来了。臣妾竟未察觉,请皇上赎罪。”

康熙按着她,不要她起身行礼,自个儿也坐在一边,道:“朕叫四公主回承乾宫来陪着你,如何?”

佟佳氏浅笑,眼中未见波澜:“孩子已经适应了翊坤宫,就别再挪来挪去,免得叫她不安心。臣妾很好,不用人陪着,皇上也是,您有政事缠身,实在不必为了臣妾这般劳累。”

康熙斟酌着:“那朕叫阿哥公主们来多瞧瞧你?这宫中不止四公主,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连同两位公主,都是在你宫里养过几日的,叫他们来探望你这个佟额娘,不为过。”

佟佳氏不说话,只用眼神抗拒着再见到孩子们。

她将康熙一番关切与偏袒拒之门外。康熙顾念着她的身子,便也不好再强求。

承乾宫又变得冷冷清清的。

五六月正是天气晴好,适合出行的时候。佟佳氏躲在承乾宫不愿动弹,连到院子里坐一会儿晒晒太阳也不愿。

安嫔却在这时候登门了。

康熙二十年大封后宫,安嫔、敬嫔、端嫔未能得到皇恩眷顾,自此便越发沉寂下去。其中,安嫔的母家铁岭李氏因为再未出现得用的将才,更是被康熙几近冷遇,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来一回。

是以,安嫔虽是嫔位,已到一宫主位,却还在咸福宫后殿住着,居于宣妃——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之下。

如她这般的还有端嫔。

只是端嫔性子懒散,主位又是敬嫔,也倒还算融洽。

栀子心中生了几分防备。

处在这时候,安嫔忽然造访承乾宫,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佟佳氏却笑道:“没事,叫她进来吧。承乾宫如今门前冷落,能有个人愿意上门,陪本宫说说话也是好的。”

栀子只得应一声。

娘娘如今钻了牛角尖,越发拧巴了。分明是她亲口拒绝了皇上和阿哥公主们探望,却又会因为没人探望而伤心。

栀子将这事儿牢牢记住,打算改日就呈禀圣上。

安嫔如今也不复当年。虽然上了浓妆,却有遮掩不住的沧桑。

她一开口,叫栀子恨不得将人立马推出去:“贵妃娘娘也老了许多,如今再不能生育,岂不是与嫔妾落到一般田地。”

佟佳氏扯扯唇角:“本宫的母家倒还得用,阿玛也算是一心为国的纯臣,就不劳安嫔妹妹挂心了。倒是你那两位哥哥,听闻近日又在胡作非为,叫妹妹头疼了吧?”

安嫔的笑僵了一瞬,又道:“是啊,嫔妾的母家不得用,嫔妾便更不能在宫中拖了后腿才是。须知咱们仰仗母家,母家也在仰仗宫里头呢。”

“娘娘如今不能生了,就没想过,再叫佟府送个女儿进宫来?”

这场谈话终究不欢而散。

佟佳氏下了逐客令,安嫔却是喜笑颜开地走了。

栀子气愤骂道:“瞧她那副嘴脸,真是失宠多年忘了规矩了。奴婢这便禀告皇上和皇后娘娘,定能治她个不敬上位的大罪!”

佟佳氏摇摇头,看着安嫔远去的背影:“本宫瞧着,她未必是真的不懂宫规,倒像是故意为之。”

栀子讶然:“故意为之,她莫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这会牵连母家受累吗?”

牵连母家……

佟佳氏忽然记起康熙二十年,安嫔未能得晋妃位,曾请求皇后娘娘,放她回到关外娘家。

这事儿后来不了了之。

但铁岭李氏的兄弟还是写了书信,将安嫔大骂一通,斥责她自私自利,一心只顾念自己,不懂得为家族争光,李氏荣耀都是被她给耽误没了。

她简直就是李氏的罪妇!

佟佳氏似乎察觉到安嫔的真正意图,叹了口气,嘱咐道:“今日之事不必跟人提起了。安嫔再来,便说本宫不见。”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