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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到你 旧街角

什么傻话呢,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许知醒为了让他安心,低下头错开眼神撒谎。

“有的,他……很好。”

舅舅点了点头,眼睛慢慢合上。

“那就好那就好,你的眼光不差,从你回来,就很独立也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舅舅不担心你。”

“舅舅睡会儿,你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以后别回来了。”

他没来得及吃她削的水果,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今年明明才四十多岁,可头发泛白的比同龄人更多,面容也更苍老。

手指上的粗糙简直不能看。

许知醒眼圈泛着红,深深吸了口气,才从医院出来。

站在医院门口,没打伞,出来时雪都停了,此时又悄无声息下了起来。

她就站在路边,伸出手,冰凉的雪往手心里落,又因为手心的温度而缓慢融化。

手指在空气中放了一会,就开始泛着红,温度也差不多快要失尽了。

她怔怔地看着大雪,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出神。

过了许久,她刚转过身,一眼看到路旁站着一个颀高的男人,戴着厚厚的围巾围住了一点下巴,黑色大衣,臂弯处勾着一件棉服,手里撑着一把伞。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许知醒站在原地,怔忪地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闵司行,眼底本快要压下去的情绪又重新腾起。

眼圈瞬间泛红,眼前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往前走了半步,眼泪承受不住重量顺着脸颊往下掉。

没再动,于是看着远处的闵司行撑着那把伞,迈着长腿大步走向她。

最终站在她面前,雨伞撑在两人头顶整个盖住了他们的身影。

男人解开身上穿着的大衣,把她抱入怀的同时,又把女孩拥入怀中。

声音像是含着冷冽的风,却极致地轻柔温和,像是没脾气的哄人:“哭什么?受委屈了。”

腰部一双小手顺着腰身,整个把他抱住了。

女孩那张哭的脏兮兮的小脸也贴在了他胸口处,几乎埋在他身上。

抱的严丝合缝。

闵司行叹了口气,低着眸,伸出放在口袋里暖了很久的手,指腹在人脸上擦拭着,把她的眼泪一下一下擦干净,又轻声说:“只有我能欺负你,谁惹你哭告诉我。”

许知醒什么都不想,就这么抱着她,眼泪也都任性地蹭在他身上。

“没人欺负我,你怎么忽然过来了,你也没跟我说。”

她红着眼睛,鼻翼都在颤抖,但仰着头看着闵司行的眼光又是灼灼的。

闵司行碰了一下她冻到冰凉的脸,说:“走吧,回去了,站在雪里也不知道冷。”

于是许知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拥抱。

闵司行打的车,目的地是许知醒家,司机正巧送了上一个人来,中间几乎没有等待时间。

路上花费了半个小时的车程。

许知醒才注意到闵司行眼下的青色,抿着唇想,他是不是最近在赶戏,所以才能在今天回来。

是为了她吗?

许知醒凑过去低声问:“阿行,你昨晚是不是都没睡,你困吗?”

闵司行声音沙哑慵懒,靠着后背,低眸睨着她:“有点。”

“你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闵司行把玩着她的手指也没松开,身子往后靠了靠,微微闭上了眼,从鼻腔发出了一个“嗯”字。

许知醒看着被他抓着的手,也没反抗,反而往他那边凑近,让他能够握的不用力。

车内很安静,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闵司行就睡着了。

昏暗的车后排,许知醒借着窗外时不时的流光描摹着闵司行的眉眼。

他似乎睡的不是很安分,尽管呼吸均匀,手上抓着她的力道却没松开,眉头也紧皱着,仿佛在梦里都是不舒服的。

他团着些身子,唇瓣很干,没有安全感,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兽。

此时,好似没有任何攻击性。

高中至大学的闵司行一直是这样的,他那时整个人没有丝毫凌冽气质,那样的随性让人觉得很好靠近的样子,长得帅人大方情商高,可他身边的朋友又很少,表面看上去张扬恣意,骨子里对谁都疏离。

其实除去他的工作,不光是许知醒喜欢围着他转,他的人生好像也一直围着许知醒转。

两人黏在一起,偶尔让许知醒都好奇没有她的以前,闵司行是怎么生活的。

许知醒抓着他的手,跟他贴紧取暖,视线移开往窗外看去。

平宜处于北方,雪总是很多很厚,冬天被有钱人赋予了很多浪漫元素,却没有人考虑过贫苦的人在冬天都很难熬过去。

许知醒又想到了自己家,毕业之后,她工作的地方距离家很远,没有办法回来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毕业的第二年,舅妈又给她打了电话,说话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