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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到你 腐烂

舞裙。

“妈。”闵司行叫了一声。

张淑兰看到闵司行那张脸,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焰腾起:“你还知道回来,你挺会瞒着我,怎么,把我当成洪水猛兽吗?闵司行是我欠你的是吗?”

那些熟悉刺耳的声音撞着耳鼓,闵司行低着头,肩头佝偻,漆眸敛着,迫使自己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听着。

过了几秒,才张唇说:“没有,妈,我想退圈,我不想演戏了。”

“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他的一声不吭彻底让张淑兰红了眼,声音如同被撕裂了,捏着剪刀的手也发抖:“你现在是想要干什么?退圈不演戏了,你要去找那个人是不是?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父子相认了?你把你妈置于何地。”

“你看看我的腿,你过来,你过来看仔细了!!”

张淑兰手指抖着,声音颤抖,手指紧紧攥着闵司行的衣服把他拽近,把裤腿扯上去露出了冰冷的假肢。

“你真是聪明啊……狼心狗肺的东西,白养活了,早知道当初你妈让我收养你,我就不应该同情你们……”

“这什么世道,怎么好心人就是没好报。”

闵司行看着张淑兰崩溃的表情,蹲下身,抽了一张纸递给她,看着女人的样子,喉咙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声音。

“妈,我就是,不想拍戏了而已,我还能做其他的,我也没有跟他联系。”

“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

“跪着。”

张淑兰睨着他没接,吸了吸鼻子擦过眼泪,冷眼看着面前这个跟闵政长相如出一辙的人,攥紧的手指都带着恨意。

闵司行身子一僵,缓缓在她面前跪下,双膝贴着冰凉的地面,他没再做声。

旁边李昌玉皱眉走上前试图劝阻:“你干什么呢,孩子都多大了,不就是不想拍戏了吗,而且也就谈个恋爱,现在谁不谈个恋爱了……”

“我在乎的是谈恋爱吗???我在乎的事他瞒着我!他把我当成什么??所以我这些年是白瞎了吗??你倒是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张淑兰站起身,身子都在摇晃,嘶声裂肺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脸上的泪水哗哗往下流。

“说不准他们,他们都背着我,还说我呢,他们肯定还说我是坏人,破坏了他们一家人。”

李昌玉皱紧眉握住张淑兰的手臂:“行了,没有的事,阿行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况且难道他要一辈子听你的吗?你清醒一点——”

张淑兰哭的呜咽,滚烫的眼泪掉在了他的外套上,“连你也要欺负我是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啊!!”

“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惹上他们一家人,凭什么?我也努力了那么久,我差一点就能拿奖了,凭什么啊?”

所以你努力了那么久,就想让他被困在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上虚度吗?李昌玉张了张唇,几秒后,妥协地松开了手。

张翌年飞机延误了半个小时。

他下飞机时还特意打车转去买了张淑兰喜欢的红玫瑰,即将入春,花店的生意特别好。

买完花还给他姐夫买了一套新的棋子,打车回去时不过下午三点。

他还想着定个餐厅一起出去吃个饭,也是很久没有聚餐了。

结果刚想要开门,看到门并没有关紧,一推就开。

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瞬间定在原地。

刹时,手里的花跟棋子盒瞬间掉落在地板上,噼里啪啦的声音落了一地,发出刺耳嗓音。

“你干什么???”张翌年忙的跑过去,脚都被门框绊了一下,进了客厅手指紧紧握住了张淑兰的手,目光看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眼睛睁大看着张淑兰跟李昌玉。

“姐你干什么呢????怎么还打人啊?”

张淑兰眼白全是红色的,一双眼红到像是要滴血,语气却平静下来,直直站着睨着地面跪着的人,全身都紧绷着,声音冷漠又无情:“他是我儿子,我不能教训吗?”

“姐?你——他身上车祸的伤还没好,而且……”张翌年忙不迭把闷声不吭的闵司行拉起来,眼睛看着他后背,他穿着件黑色的外套,看不清到底有没有受伤,伤口怎么样,只是脸色不是很好。

“我们家什么时候用打人来教人了,不至于吧。”张翌年眉头一直紧皱着,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张淑兰,又看了看李昌玉。

“你先走,我跟姐说。”张翌年看着闵司行,看他都站不太稳,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忍耐到极限,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冷汗,却依旧不说话。

推了他几下,皱着眉,“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倒是不觉得张淑兰会下狠手,只不过气忽然上来轻轻打两下让他知错。

即便他现在也还没明白闵司行犯什么错了让张淑兰这么生气。

等闵司行走了,张翌年才注意到地面残留的一滩血,一滴一滴的一直延展到门口。

他吓得脸都白了。

张淑兰显然没有要跟他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