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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第 74 章

弧度加深,笑容温和有礼,极为绅士。

可横看竖看,还是不像个热心肠。

她不是那种美而不自知的人,从小到大与异性相处的经历告诉她,非亲非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以宁顿时生出戒备心,往前大垮一步,再次拉大距离,神色疏离而客套:“我爸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傅总随意。”

说完不看他反应,直接走向表演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一直追随,她没回头确认。

傅时遇目送她款步离开,缓缓笑起来,好像察觉了,于是立刻戴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面具。

每个人都有多副面具,对着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

之前在甲板上打电话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她,松弛随意,娇俏活泼。

怕是他们父女之间相处都没有这么亲密自然,她和江叙白、章怀瑜之间倒是可能有过。

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鲜少有后悔的事情,唯独在她身上一而再的破例。

最初觉得她太年轻,年轻到自己有罪恶感。

后来是谨慎使然,他并非想找个漂亮女孩打发时间,一旦决定开始,便想走到最后。

“光看有什么用,跟上去啊。”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叶寻恨铁不成钢,“老傅,你就是太端着了,知道吗?没竞争对手,你端着就端着,搞你那套谋定而后动。有人抢,你光谋不动,等着再后悔吧。怎么的,你还要再当一回预言家,等他们分手?”

傅时遇淡淡瞥他一眼,他又不是神棍,只是基于她性格的分析,她不会和章怀瑜走到最后。

见他走向电梯,叶寻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真想放生他。

叶寻捏着鼻子,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干嘛去?”

傅时遇:“买手机,我吓得她把手机掉进海里。”

叶寻瞬间来了精神,八卦兮兮追问:“你干什么了,吓得人手机都掉了,你不会兽性大发了吧。”

上前为她拍背顺气,结果适得其反把人吓了一跳。

回想起她的神情,傅时遇无奈轻笑,自己难得随性一回,倒把人得罪了。大概率不会收他的手机,不过收不收是她的事,送不送是他的态度。

*

何以宁刚进入表演厅,不到三分钟,骆应钧匆匆而至,亲眼见到她安然无恙,微不可见地松一口气。霍兰熙在电话里急得六神无主,说得他也心急如焚,惟恐她出现意外。

何以宁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为闹出来的乌龙,也为脱口而出的那声爸爸。

骆应钧缓声询问:“怎么把手机掉海里了?”

何以宁立刻顾不上尴尬,义愤填膺告状:“下午跟你打牌的那个傅总,我打电话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拍我背,吓了我一跳,我手一松,手机就掉海里了。”

她好像招了朵惹不起的烂桃花,怎么办,找家长呗。

亲生的,甭客气。

骆应钧微微沉脸:“他还做了什么?”

“就拍了我后背,”何以宁不至于颠倒黑白,实话实说,“我那时候被呛到了,他给我拍背顺气,可我跟他又不熟。”

说完巴巴望着骆应钧,黑白分明的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你懂的吧?

骆应钧自然懂她言下之意,之前在牌桌上,便隐隐觉得傅时遇对她有别样的关注。对方似乎无意隐瞒,几副牌还有故意放水讨好之嫌。

得知傅时遇没有太过分,他脸色回暖,忍着笑意:“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确实不像会随便接近女孩子。”

何以宁望着骆应钧,骆应钧回望她。

她明知故问:“那他什么意思呀?”

骆应钧配合回答:“他是不是喜欢你?”

何以宁愤慨:“他有女朋友,是章怀瑜的表姐黎小姐,他这行为不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骆应钧:“已经分手。”

何以宁诧异:“怎么就分了?什么时候分的?”

“好像是国庆期间,”骆应钧解释,“我年前和黎婳父亲打高尔夫的时候,听他抱怨过几句,对外说法是性格不合。”

他接着问:“国庆至今,你见过傅总吗?”

何以宁慢慢摇头。

骆应钧又问:“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何以宁想了想后回答:“女娲开业酒会上,九月底。”

骆应钧忽然笑了下。

何以宁干笑两声:“总不能是为了我吧,就算是,他也是见色起意,我拢共就没和他见过几面。”

骆应钧欣慰到愉悦:“爱美之心人兼有之,倒没必要特别抵触。”不动声色试探,“从个人能力、风评、家世、长相上来说,傅时遇倒是无可挑剔。”

何以宁哇了一声:“你不会想搞商业联姻这一套吧?”

骆应钧失声而笑:“爸爸拼事业,就是想让我们父女过得幸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