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你在哪?”涂夏快步走去衣帽间。
贺永望倔强说:“你别管我,我就想大醉一场。
无视他神经的发言,涂夏问:“身边还有谁?”
“谁也没有,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贺永望说,“我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涂夏真想把电话挂了,造了孽啊,听他一句又一句咯噔发言。
“把电话给身边的人。”涂夏不放心补充道,“找个面相老实的,别乱给。”
贺永望喝得意识模糊,任由涂夏吩咐,照着她说的做。
和好心的路人问到地址,涂夏换好衣服出门。
涂夏下楼,手忙着整理衣服,将头发随意绑好。
沙发上的贺景识和奶酪同时朝她看去。
“去哪?”贺景识以为刚才的交谈令她感到不快,要连夜离开。
却听到她解释道:“贺永望喝醉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他,借一下你的车。”
涂夏从玄关柜子拿过车钥匙,摇了摇,小吊坠晃响。
这还是她用奶酪照片定制的钥匙扣,就两个,他们一人一个。
“我和你去。”贺景识放下书,跟上去。
涂夏想说她自己也可以,无意中和贺景识对视上,快要被他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来,不敢说话。
应该是担心弟弟,才会是这个表情?
她摸不准贺景识的心思。
车上,贺景识按照导航驾驶向目的地。
涂夏又打了两个电话,确定贺永望没睡过去,人还好好的。
他偶尔侧目,看到她眉间的愁绪,特别刺眼,心口发堵,吊得嗓子艰涩。
此刻的她很着急,也很在意。
印象里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会因为别人而着急,她总是漫不经心,看不出在意什么。
今天才知道并不是的,她也会在意。
但那个人怎么是贺永望......
车子才停稳,涂夏飞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小跑向贺永望。
贺景识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合适,站在车边,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
涂夏俯身拍贺永望的脸颊,叫他名字。
就好像很多年前他无意撞到的一幕。
二十一岁那年,一家人去参加贺永望的毕业典礼,他偶然撞见少男少女坐在空旷的礼堂畅聊未来,有说有笑。似乎不出意外,他们会因为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一起。
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太强烈了。
涂夏叫贺景识:“大哥,过来搭把手啊,他重死了。”
贺景识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还不能走,他必须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他们全部的互动。
他走到他们身边,搀扶起贺永望。
贺永望看清是哥哥,抱住他,嚎啕大哭:“哥!”
“安静,吵死了!”涂夏一巴掌扇他后脑勺,“小心被举报扰民。”
贺永望委屈极了,和贺景识告状:“哥,涂夏她打我,疼。”
贺景识不想听他们小打小闹,冷淡说:“走吧。”
“我要去你那,回家爸妈会骂我的。”贺永望抱住贺景识,生怕被甩掉。
贺景识颔首,扶着他回到车上。
涂夏拿着贺永望的背包跟在后面。
她跟着上车后座,给贺永望拧了一瓶矿泉水
贺永里不喝,不停地躲开,涂夏追着喂,最后给了后脑勺一巴掌才老实喝了。
他从后视镜将他们所有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没勇气再看,移开目光,敛起所有心绪,专注开车。回到公寓,醉醺醺的贺永望没有占到大床,涂夏嫌弃他太臭,安顿他在卧室的沙发上。
“大哥你给他换一套衣服吧,其他就别管了,等他清醒看看自己都发了什么疯。”涂夏揉了揉肩膀,看着眼前死猪一样的贺永望,嫌弃无比。不忘拿出手机拍两张照片,留存好黑历史,明早一定要给他看。
贺景识按照她的吩咐办好。
涂夏在半路点了一份醒酒的外卖,正好到,她去门口和外卖小哥取。
她放在桌边,推醒贺永望,强制他自己喝完才放他睡去。
闹腾一个多小时,涂夏累得四肢发酸,锤着腰走出房间。
贺景识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
“大哥你等会儿休息吧,我等会悄悄溜回家,我妈和江叔肯定睡了。”涂夏打算回家,明早还能美美睡懒觉她垂下的手腕被抓住,吓了一跳。
转身,撞入一双散发着清冽气息的眸子里。
“走什么?”贺景识逼近她。
涂夏后退,脚后跟碰到硬邦邦的墙,无路可退。
“大哥,贺永望还在。”涂夏小声提醒他。
卧室的门还没锁,贺永望突然闯出来怎么办?
“嗯。”贺景识伏低身子,“他喝醉了。”
“不是求我收留你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