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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他是皇帝 第 23 章

殿。

回诏狱的路上,赵元吉拍拍傅清辉的肩头,对他道

“清辉,你为人刚正,我平素便看在眼里,我相信,此事不会是你所为。但此番证据如此,我只能按规矩办事。好在陛下仁慈,念着旧恩,并未重罚。你且放心,我会尽快彻查此事,还你清白。”傅清辉行礼道:“多谢世叔。”

锦衣卫世袭而设,傅清辉的父亲,曾与赵元吉是同僚。后来父亲致仕,他方才顶了上来。一直以来,赵元吉对他关照有加。傅清辉只得寄希望于赵元吉,对他道:“世叔,若有任何新的证据,请您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赵元吉抿唇点头,复又捏了捏傅清辉的肩头,以示安慰,便带着他回了北镇抚司。

在传话沈长宇,叫他前往养心殿后,赵元吉便着手开始办理傅清辉落职,以及收回其飞鱼服与绣春刀一事。待傅清辉公职交接罢,赵元吉便命人将其送去顺天府城门处。

沈长宇来到养心殿中,刚行礼毕,谢祯便命恩禄将一封封好的信转交给他。

沈长宇接过信,谢祯吩咐道:“去蒋府后巷,学鸽鸣,三三四。待蒋姑娘出来后,将这封信交给她。她的回信,务必在宫门下钥前带回来。沈长宇领旨而去,见天色已晚,即刻纵马出言。

而蒋府中,蒋星重刚和父兄吃完晚饭,正在后院中散步。

今日晚饭时分,父亲果然如前世一般,提起未婚夫沈濯一事。

两个月后,沈濯上京述职,同时看望嫁到京城的小妹。届时沈濯的小妹夫妇,会以他们夫妻二人的名义,邀请他们一家过府宴饮,到时候叫她和沈濯见见。前世便是如此,她并无意外,心间也不似前世那般有所期待。

对于这桩婚事,她目前没什么不满意的,婚期会定在景宁一年七月。

但念及婚事,不免就会想起前世,蒋星重眉宇间满是愁意。

景宁一年四月,父兄战死沙场,沈濯也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下落。

她和言公子若要起事,就必须在父兄奔赴战场前。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父兄死。

还有沈濯,他当初也奔赴边境,可后来下落不明,多半凶多吉少。她也不能叫未婚夫再同前世一般下落不明。起事必须在父兄奔赴边境前起事,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只是她父兄忠臣良将,根本不可能跟着她和言公子造反,她到时候得想个什么法子留下父兄,哪怕手段强硬一些。至于沈濯,或许他这次上京时,她便可以找言公子帮忙。言公子不是在朝中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想来留对!就找言公子!

只是若要在父兄战死前起事的话,她恐怕就要一心为国,本定在七月的婚事,必定会被耽搁。

而她也不一定能活下来。不过无妨,蒋星重故作轻松的挑挑眉,她这一世,本就是要为大昭而活,个人的事情,乃至性命,她皆已置之度外。日后若能助言公子顺利登基,完事尘埃落定,她再考虑自己的私事吧。蒋星重做下决定,眉宇舒展了不少,不由仰头望天。

恰于此时,蒋星重忽听蒋府后巷中传出鸽鸣,正是她和言公子约定好的三三四。

蒋星重一愣,下午刚见过,他这么快又有事找她?

想来是要事。

念及此,蒋星重不敢耽搁,立马从朝侧门跑去。

一阵疾走加跑,蒋星重很快来到蒋府后巷中。

太阳已经落山,暮色即将来临。待走近看清巷中的人瞬间,蒋星重不由挑眉,道:“欸?长宇?公子派你来的?”沈长宇向蒋星重抱拳行礼,随后从怀中取出书信,对蒋星重道:“公子命我给你送来。时间紧迫,姑娘看完后,尽快给公子写回信,我得抓紧带回去给公子。说着,沈长宇从腰间袋子中取出一根木炭和一张纸,拿在手中等着。时间紧迫,没工夫取水研墨了。蒋星重点头,忙扣开封漆,将信取出阅读起来。

蒋星重在看清信上内容的瞬间,不由蹙眉。

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昨夜居然死在诏狱?还是一名锦衣卫下的手?

蒋星重不由叹息,这可是诏狱,隶属北镇抚司。北镇抚司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情报机构,监察东厂与百官。不仅被言公子安插了自己人进去,没想到,竟是还被别的势力安排了人。景宁帝就是这般执政的?连北镇抚司都到处漏风,那大昭它能不亡国吗?蒋星重紧抿着唇,接着往下看去。

信上说,那名犯案的锦衣卫,被贬为小旗,罚去看守城门。

"呀!"

看到此处,蒋星重一声惊呼。惊得沈长宇肩头颤了下。

沈长宇忙看向蒋星重,但见她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不及沈长宇询问,蒋星重便着急向他问道:“快!你告诉我,被贬去看守城门的锦衣卫,是不是姓傅?沈长宇心里“咯噔”一声。

陛下每每私访出宫,在外人面前只唤他们二人清辉长宇,从不言姓。所以蒋姑娘一直以来,并不知道他二人姓什么。蒋姑娘一直以为他和傅清辉只是陛下身边卖身为奴的小厮,即便告诉她被贬锦衣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