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此刻摆脱了邻居老太太的纠缠。
在敷衍老太太、答应去她家为孩子补课后,他终于能带着礼貌的笑容送别对方,跑到后院去处理那袋“花肥”。
然而“花肥”已经不在它该在的地方了!
是被卢森拿走了吗?他发现了什么,拿花肥去检验了?有冷汗从白唯的额头上滴落。他开始考虑另一种可能。
比如地窖上的那把锁。
卢森忽然在地窖上上了一把锁。这个地窖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花肥”,是不是也被放在了那个地窖里?
在谋杀卢森之前,白唯又不得不有一件事要做——偷走地窖的钥匙。正常人会把钥匙放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白唯得想办法在卢森回家的瞬间获得卢森的全套衣服,不给他把钥匙藏在家里的任何机会。就在那一瞬间,白唯就有了他的想法。
拿钥匙,拿钱包,关门,开车,一气呵成。白唯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前往镇上的服装店。
服装店老板看见他出现,感到非常惊奇:“哟,白唯!”
这不怪她惊奇。白唯全身的衣服都是很考究的,一看出身于非富即贵的大家族。譬如光是他那件光泽度极好的丝绸衬衣,服装店老板就猜测要花上几千大洋。此刻白唯却拿着钱包,在店里扫视一圈之后,对她说:“我想给我的丈夫买一套衣服……一整套。”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丈夫买衣服?”
白唯也知道自己行为异常。可箭在弦上,他只能垂下眼说:“半个月前是我们的结婚一周年。那时候我太忙了,都忘记给他礼物……”
“哦哦,那真是太糟糕了。”服装店老板立刻会意,露出笑容,“不过男人嘛,只要哄哄,就不会在意的。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白唯怎么会有心情去给卢森挑衣服,但他想到卢森穿着丑衣服站在自己身边就头疼。于是他说:“最贵的。”
反正他拿的是卢森的卡。
“哦哦,我推荐这个外套……”服装店老板把展柜里最贵的西装指给他。
“不,我要全套。”白唯说,心里想着卢森把钥匙藏在任何地方的可能,“衬衫,外套,裤子,皮带,领带,袜子,钱包……”
说到最后一个词时他有些尴尬,但还是吐出来了:“还有内裤。”
“还有内裤?”服装店老板看他的眼神变得暧昧了起来,她吃吃地、善意地笑道,“哎呀,小夫夫占有欲好强啊~”
白唯:……
他只是不能放弃卢森把钥匙藏在内裤里的可能性罢了,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白唯觉得额前情节冒起,他努力想着自己带着卢森尸体、拿着死亡保险金离开雪山镇的场景,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等到那时,这些窃窃私语的人,只会是他过去生活里的一场烟沙。
“白唯宝贝,你丈夫的尺寸是什么?”服装店老板又问。
“拿最大的。”白唯实在不想过问这些。
“所有的都要最大的吗?”服装店老板调戏道。
“……嗯!”
白唯心想,一米九几身高的卢森如果还不能适配最大尺码的衣服,那他现在就可以死在修车店里了。
他不耐烦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即使如此,从小到大的教养依旧让他连坐姿都是完美的。店员在柜台后偷偷看他,小声对服装店老板道:“我一直觉得白唯像是一个和雪山镇格格不入的贵公子。”
“别看咯。名草有主了。”服装店老板嘻嘻笑道,“哦,旁边就是夜间店吧,我去给他们买点赠品。”
店员:?
“尺码还是买最大的。”服装店老板对店员抛了个媚眼。
白唯根本不在意她们送自己什么,只觉得她们花费了比他想象中更多的时间。他必须要在卢森回家前赶到家中,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卢森的所有衣服。
终于,服装店老板拿着一堆袋子出来了。
白唯扫了袋子们一眼,确认自己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有。只是服装店老板指了指粉黑色的那枚大袋子,道:“这是给你们的赠品~”
“谢谢。”白唯说。其实他不在意赠品是什么。
反正都会被丢在角落里。
服装店老板说:“有几样是最大的,还有两样是符合你的尺码的。”
白唯依旧不在意这些暗示:“好的,谢谢。”
他从钱包里掏出卢森的那张卡,并发现自己走得急带错了——他常用的、和卢森共同使用的那张卡被放在了买菜的包里。如今躺在卡包里的,是另一张属于卢森的卡。
卢森说过,买昂贵的物品可以用这张。白唯输了一下共同卡的密码——共同卡的密码是他们的结婚(逃婚)纪念日。
密码错误。
白唯不得不拨通了卢森的电话,出乎意料,电话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就像卢森一直在等待他一样。卢森在电话那头说:“亲爱的,我马上就到家了。”
不是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