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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死老公的都知道 粉饰太平

里他看不见卢森的脸。白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丈夫”用同样温和的声音说:“不行。”

是那种让所有人都会觉得此事可以商量的语气,字句却斩钉截铁。

白唯膝击对方的腹部。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白唯一身冷汗。藏在他骨子里的、来自他生身父亲基因的不管不顾的狠又冒了出来。这不是和卢森打架的时候,他得让卢森把怒气留给他找来的心理医生,可身体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

卢森也从床上下来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对白唯说:“亲爱的,你在攻击我吗?”

声音温温柔柔,像是非人的动物,又像是狂烈地压抑着自己此刻感受的大型生物。

白唯靠在椅子上,盯着那团阴影。

“老公,”白唯心一狠,揽住对方的肩膀把他带到了沙发上,自己骑到了他的身上,“在沙发上吧。”

他主动去吻他,心里思考这个姿势或许还能省点力气。

……

走廊无人,寂静无声,主卧的门缝里的灯也灭了。进入深挖的壁橱之内,韩默刚找到一床棉被,就隐约听见了隔墙的动静。

这间深挖的壁橱原来是用来隔离主卧和202房间的。有这小空间做遮挡,202的客人就不会听见主卧里的声音。

可今天的白唯和卢森不在远离这面墙的床上,而在靠近这面墙的沙发上。

韩默兴奋而隐秘地听着从主卧里传来的动静。动静声很模糊,但配合着想象力,很容易知道主卧里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这声音可真激烈,感觉沙发都要塌了。墙壁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白唯也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只是最后受不了了,有哭声从那边透了过来。

或许是白唯含含混混地叫了几声老公,那边家具的声音才暂时停下了。不过韩默心里有鬼,害怕自己被发现,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只是一小时过后,韩默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遐想。他躺在床上,裹在有白唯家清新香气的被子里,看着墙壁上那幅黑色的森林。森林里渐渐有莹白的一双脚走了出来,停在他的面前,用脚尖去勾他的腿。韩默往森林里去看,他看见白鸟一样的少年坐在黑色的沼泽上,他全身苍白,只有关节处发粉发红,他向他伸出手……

“轰!”

韩默被巨大的雷声打醒。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闻到了香气……比起在白天时,那香气更加浓郁了。电光闪烁,他看见了白唯。双腿纤长的青年反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柔软的头发乱糟糟的,只穿了一身过于宽大的睡裙,苍白的锁骨和肩膀都露在外面。电光照亮他脸颊上的泪痕和脖颈上的痕迹,他双手交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脸脆弱得让人心碎。

韩默喉结一动,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热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理解了一切地向白唯走了过去:“白唯,亲爱的……”

“你也看到了。”白唯用他那清冷的嗓音哽咽地说,“我没办法再忍受和他在一起了,和他继续同床共枕……”

韩默喉咙里低吼一声,就要扑过去抱住他,再把他搂到床上。就在此刻,又是一声惊雷!

比每一道惊雷,还要巨大的惊雷!

这惊雷就劈在蔷薇园不远处,以至于整栋联排小屋都为之一震。

窗户开了,不只是韩默的,还有别的房间的窗户,狂风骤雨刮进来,把窗帘吹得像是舞女乱舞的裙。韩默顶着风雨去关窗户,墙上悬挂不稳的巨大画作却被风吹掉了,砸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画作背后也是森林,张牙舞爪的、喷溅式的黑森林!

“!”

对面主卧的门开了。白唯跨坐在床上,冰冷手指捂住韩默的嘴:“别出声。”

他的气声凉凉的,像是冷酷的杀手。

“阿唯?”

“阿唯?”

走廊里一声声,传来卢森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的每一处游荡,空洞的声音像是鬼一样。

白唯走在韩默背后,他捂住对方的嘴,把门打开一条缝,让两双眼睛都能往外看。这几步路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了。他原本计划自己会更有力气来做这件事,但卢森今晚简直在把他往死里弄,他走路时大腿都在抖。他们看着卢森高大的背影在走廊里游荡,最终停在了厕所附近。

“厕所门虚掩着,哦。你在厕所里……怎么不去主卧的厕所,阿唯?”

就在那时,站在前面的、眼尖的韩默却看见有什么东西高高悬在厕所门上……

“咚!”

呃呃呃呜呜呜!!

斧头!借着电光,韩默看清了,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头!

他清晰地看见斧头直直地劈开了卢森的脑袋,就像劈开一只西瓜……下一刻,随着迟来雷声的巨响,还有眼前一花。卢森很快爬了起来。

他摸摸脑袋——不是为了从两边把脑袋合上,而是单纯地摸了摸,把斧头放在旁边靠住,进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