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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饲养后 生涩

天穹星陨如雨。

在盛夏浮满花香的夜里, 羲灵和谢玄玉松开了彼此。

那一舞,将集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花车继续向前行去,众人依旧载歌载舞, 舞乐声悠扬。

“去前面看看吧。”羲灵将背对着他, 他的心跳声笃笃,仍旧在羲灵耳畔回响, 每一下, 都好似在敲击她的胸膛。

他无法看到自己此刻慌乱的神色。

空气粘闷潮湿,多半快要下雨。

羲灵的余光瞥向一侧的青石板地,他和她的影子投在地上,隔着一小段的距离,没有太近,却也没有太远, 就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着。

“我方才跳得怎么样?”

夏夜里, 她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似晚风般轻盈。

“还可以。”身后人回道。

“只是还可以?”羲灵回过身, 一边后退一边看向他, “那你有见过其他跳得更好看的人吗?”

她看向他平静眸子, 忽然有些后悔,在他心跳得那样快后,不应该再问他。

他总是这样,不管心中是何想法, 面上定然要否定的。

地上到处散乱着花枝, 二人踩过发出窸窣声。

谢玄玉看向一旁,没有回答, 半晌才道:“没有。”

羲灵本是垂着眼眸, 听到这话, 一下抬起眼帘,唇角上扬:“没有,那我便是最好的了?”

许是今夜月色皎洁,将他的眉眼都衬得柔和了几分,他的声音也显得格外低柔:“嗯。”

街上的小贩开始收拾摊位,他就这样跟随在她的身后。

羲灵转过身去道,“有多好看?夸一夸我。”

谢玄玉抬起眼,看着少女的裙摆拂过路边的花丛,她随意捡起身边窗台上散落的一朵花枝,别到耳后,那是一支金色的芍药花,附着灵力,粼粼闪烁。

她跳舞时,耳畔边就戴着这样一朵花。

一圈一圈的人潮包围着他们,她忽然跑向他,双臂搂住他的脖颈,身上裹挟着清香与热气,他无法避开。

热情、奔放,似火。

那一身红火的罗裙就是她的羽翅,在月下熠熠闪着光亮。

“很好看,像自由的鸟雀一样。”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羲灵的唇角越发上扬,她路过池塘边,指尖划开水面,一圈涟漪慢慢荡漾开来。

“你还挺会夸人的。”她道。

少女玉葱般的手指,拂过水面,沾染夏夜柔波,轻轻拈起池塘边的一枝花,送到谢玄玉的面前,

“在花车旁,我给你的花,你没有接过。”

羲灵的眼里盛满灵光,“现在,你还要吗?”

她靠近了一步,指尖轻柔拨开他衣襟的一角,要将花别在他的衣袍上。

谢玄玉低头看那花一眼,“不用,看着……”

“看着什么?”

谢玄玉垂下眼帘,这个花与他,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女子赠花给男子,背后代表什么意思?不止是普通的赠予。

但对天生爱衔枝的翼族来说,仿佛只是一个随手的举动。

羲灵笑着给他别上,后退一步望着他,似乎又觉哪里不对,将那花摘下,“戴在哪里好看呢?是衣襟、还是袖摆上呢?”

羲灵借着低头给他别花的动作,来避开他的目光,自听到他那胸膛的心跳声,便再也无法坦荡地与他对视。

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浮着清冽的酒香,她心好似被丝丝缕缕柔软的情绪包裹住。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大概是喝了酒,脑子昏昏涨涨的。

她再次询问,能否将那支花别在他左侧袖摆上,他没有开口拒绝。

她低下头,动作轻柔小心,折起花枝的枝条,缠绕上他手腕,最后小心地固定住,那小巧的花苞就依偎在他袖摆上。

羲灵道:“戴着很好看。”

她不敢去看他神色,很快转过身,“我们走吧。”

晚风和畅,穿过袖摆,盛夏里斑驳的花影与树影,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刻的晚风,好似能将人心头所有的烦恼都好似被抚平。

谢玄玉说她像“自由的鸟雀”,她喜欢“自由”这个词。

回到凤鸟族,她做小鸟的时候、和父王母后、还有妹妹在一起,她是快乐的、无拘无束、自由的。

她想要一直自由下去。

草丛中响起蝉鸣声,如同在下一场细密的雨。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条街道,看贩夫走卒,看兽人灵修,看人群熙来攘往……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已是灯火疏落,到了集会的尽头,羲灵道:“我们回去吧。”

这时,身上的玉简传来“滴滴”声,说话的是羲照。

“羲灵,你在哪?”

“我们在集会东边,准备回去了。”

“那正好,我和珍珍就在东边的林子,你们往前走一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