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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饲养后 魅力

那个世界里,她只是带来了一味香,做了那些事,我便轻而易举答应了她。”

谢玄玉驯服欲望,与自我博弈,从没有过一次失手过,可书中的自己面对她,却理智溃败如山倒。

然而说她先引诱自己,他若真是心下无尘,又怎会理智滑入深渊?

她从荒海牢狱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小院中,日复一日练她的剑,疏离淡漠,可当她来引诱自己时,又热情如火。

她十指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吻上来,说从没吻过人,却用唇珠一寸寸描摹他的唇瓣,挑弄他的呼吸。

那双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玉葱一般,适合握着东西做一些事情,而她也的确做了……

猫公道:“百兽之中,除了狐族,便是翼族最放得开来。”

谢玄玉道:“她的确放得开来。”

少女会反复逼问他,对她有没有恶念,会呢喃细语,引他说出,想不想撕开她的裙子……

她将记载着双修四十九式的书册送到他面前,柔声道:“你和我主要是为了练习功法,按照书册上画的招式来,其余的你不要做,也不许乱想。”

她冠冕堂皇,严于律人,却宽以待己,臂弯揽住他的脖颈,轻咬他的喉结。

他起初还照做,然而很快,那册子就被扔到了地上,落在散乱裙袍绸缎上,被垂至地面如流水晃动的纱幔时不时拂过。

轻烟曼拢,从帘幔外一点点透进来,她攀他肩膀,将他问过的问题抛给他:“你究竟是因为这屋里点的香,还是说真的想要与我同修?不要在明日早上醒来就不认人。”

纱帐中二人话语呢喃,若来自天际。

烛火微微颤抖,暖意从灯架上散开,侵入了殿内每一寸角落。

谢玄玉喉结轻轻滚动。

一场雨后,夏日的燥热卷土重来,晚风拂面,灌入屋中,便像那溢满春意的大殿。

小鹦鹉从屋外飞来时,便看到谢玄玉靠在窗边,问道:“他在干什么。”

卧龙道:“不要打扰,老大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羲灵飞到窗台边,仰起头看着男子,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他,若是可以,和他几日之内最好都不要见面,可偏偏在夜晚时,又不得不变成小鹦鹉。

自己被天命书困扰,已是心神不宁,这会见到本尊,更觉羞耻万分。

只是他又凭什么像没事人一样?

羲灵飞跃到他肩头,问道,“在想什么事,想谁呢,快说。”

谢玄玉抬起指尖,轻抚了抚蹙起的眉心。

卧龙道:“你管老大想谁干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你。”

羲灵翅膀摇他衣襟:“快说呀,想谁呢?”

谢玄玉这才睁开眼帘:“羲灵。”

羲灵没想到他一下就承认,愣怔过后,他眼尾扫来,一股酥麻之感沿着羲灵尾椎骨往上攀爬。

她颤着声道:“你想她什么?”

猫公捉到她,“不要问了,你不该知道。”

谢玄玉在想什么?在想天命书里挥之不去的一些细节与画面。

他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既然忘不了,索性强迫自己一直想,他无法共情书中的自己,却能切实体会到感官带来的感觉,血管中便尚且残存着快意,手臂上青筋好似还在滑动,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烧着,他享受着一点点压灭自己情.欲的过程。

有欲望,压下去便是了。

天命书中描述,实在可笑,他了解自己,绝对不会理智决堤。

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

窗外的远山延伸进黑暗中,似起伏的雪山轮廓……

他在黑暗中勾唇自嘲,眼中情绪浓重,羲灵望着他,渐渐猜到了什么。

小鹦鹉“呀”的叫了一声,转身往鸟笼飞去,谢玄玉转首,看它撞到了鸟门,慌张地爬起来,跑进笼子内。

这间屋子处处都是他生活的气息,羲灵从前好不容易适应,可想到自己枕在他臂弯中,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避无可避地将她团团困住,她就再也不能闻这个味道。

四周的空气都好似化成了绵软的针,一点点扎入她的肌肤。

羲灵辗转反侧,窗边的那道身影,也不知立了良久。

一夜难眠,羲灵次日眼下起了一片淡淡的乌青。

晨间有武学课,长老发完话,她身边的弟子们在林中散开来,羲灵慢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长老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羲灵压低声音问羲照。

羲照古怪看她一样:“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被妖精吸去了魂魄。”

羲灵情况也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有苦难言,扯了扯他的袖摆,“哥哥,快告诉我。”

羲照道:“长老让弟子们两两一组练习近身木剑,你的剑去那边树下取。”

羲灵明白了,今日的武学课男女混在一起上,照例是两两一组练习,只是环顾四周,只剩下自己还没有找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