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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饲养后 发烫

柔软的发尾拂过谢玄玉的手背,带来的感觉,有点痒,偏偏那剑坠冰冷,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玄玉低下头,看到少女眼眸明亮,对他道:“你不要骗我,你如果第一次编,不可能这么得心应手,且还编得这么好看。”

谢玄玉突然笑了。

羲灵抬起发尾,扫了扫自己脸颊,道:“笑什么?快如实招来。”

谢玄玉看她佯作生气。他要怎么告诉她实情?

告诉她,在天命书里,她被自己带从荒海牢狱回来了后,性情大变,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他们结为了道侣?

在天命书里,她不再是从前肆意张扬的样子,褪去了一身锐芒,更多的时候,便只是穿着一身冷色裙袍,长发披散在身后,清清冷冷,骨子里透出伶仃之感。

有许多回,她便总安静窝在他怀里,让他抱着,也不说话,一身长发散在他臂弯里,与他一同看窗外落下的细雪。谢玄玉会在这时帮她编头发。

唯有在问她喜欢戴什么样的发带,她才会清清淡淡回一句,然后抬起手臂,慢慢将他搂得更紧。

谢玄玉自小学什么都极其快,识海进入天命书,经历了一遍那个世界,有些事便会了。

眼下她不依不饶,神色骄矜,像一只被宠坏了的猫儿,谢玄玉在她的逼问下,道:“天命书上学来的,我帮你编过,不止一次。”

羲灵一愣:“天命书?”

谢玄玉将天命书展开:“你自己看看便知晓了。”

羲灵狐疑地看他一眼,她的确一直想看天命书,但现在真要看了,又有些踌躇不安。

毕竟她此前无意扫到一眼,上面的内容实在有些难以入目呢。

谢玄玉翻了下桌上的宣纸,皱眉道:“你一个午后,就抄了这几个龙文?”

羲灵低声道:“你们的龙文好复杂,每一个字都像是画符咒一样,我又没人陪着,写一会便犯困打盹。”

谢玄玉感觉袖摆一紧,微垂眼帘,是羲灵伸出指尖,拽住他的袖子。

她道:“那我抄一个字,你就教我是什么意思,这样方便一点,我能立马破译出句意了,好不好?”

她眼中堆笑,说是询问,可指尖攥紧他的袖摆,根本不容谢玄玉拒绝。

谢玄玉:“可以。”

卷轴再次展开来,羲灵靠近来到谢玄玉身边,指着已抄好的一个文字,“这个是什么意思?”

谢玄玉在她耳边说了一个词,羲灵点点头,“那这个呢?”

一连问了数十个词,都是正经的词句,羲灵略松一口气。

她抬起头看向他,郎君的肌肤在烛火下,如玉石一样,散发着曜曜的清辉,他将茶盏送到唇瓣边,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由他做来,却别有一种写意风流。

谢玄玉看着书卷,目光移都没移一下,道:“好好看书,不是让我看我。”

羲灵“嗯”了一声,但他只是嘴上说说,也没制止,羲灵又将眼睛抬起,仍旧盯着他看。

谢玄玉懒洋洋道:“看什么?”

羲灵道:“随便看看。”

他手撑着面颊,偏过脸来,羲灵连忙错开目光,指着面前才誊抄好的字句,问:“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次,谢玄玉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羲灵再次问。

谢玄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是双修的意思。”

羲灵盯着卷轴,这龙文跟着的正是两个名字,一个是羲灵,另一个便正是谢玄玉。

烛火摇曳,浸满殿舍,羲灵只觉落在光都好似带上了一层温度,问道:“双修吗?”

“嗯。”

正在熟睡的猫公,被窗外雨声吵醒了,就听到二人如此对话,心中警铃大作,一下爬起身来。

羲灵眼睫发颤,指尖都握不稳毛笔了,而身边人依旧无事人一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天命书而已,就是一卷文书。

自己是为了规避命运,看一下也无妨。

她又写下一个文字,问谢玄玉:“这个呢?”

“赤身。”

羲灵额角渗出细汗,这个词一出,那她之后定然能在识海中看到对应的景象。

“那这个呢?”

谢玄玉道:“吻上。”

“讨伐”、“相拥”、“轻抚”、“从后”、“上下”、“侵略”、“水声”、“凌乱”、“书桌”、“床榻”……

天命书最初一段文字还尚显正常,到后面几乎便没有正经的内容,羲灵在短短的几炷香时间内,将渊龙族和凤鸟族所有的下流的词汇都领略了一遍。

她双手捂住耳朵,不许谢玄玉再说。

谢玄玉道:“今日便先学这么多,剩下的之后再看。”

羲灵面如滴血,早已预料到天命书的内容,以为最多不过和谢玄玉结为道侣,有神交罢了,为何天命书描绘得如此详细?

她实在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