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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仙 过夜

等等,等等,他……

贺振翎握着他的手腕,看了他几秒,而后撤开了点,“碰下手心你都紧张成这样,”他笑了下,林宿手心被拂得一痒,“你也就嘴上厉害了。”

林宿,“………”

他浑身酥麻,还是没忍住,“但你‘嘴上’也就普通叭。”

贺振翎,“……”

他指腹擦过手腕,缓声,“是吗。”

林宿别开眼,轻轻改口,“其实回想一下,也还不错,尚有进步的空间。”他顿了顿,又跃跃欲试地伸出另一只手,“奖励你多练习一下。”

“………”

贺振翎了然地低眼,“是奖励‘我’吗?”

林宿指责地看去,“不然还能是奖励我吗?”

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了几秒。

林宿眸光湿润,脸颊泛红,紧张中又带了点期待。几缕流苏勾在他颊侧,贺振翎目光落了片刻。

忽地,旁边光线倏一暗。

林宿转头,“啊,蜡烛烧没了。”

他惋惜,“你看你,磨磨蹭蹭,这下……”一只手拂过他颊侧的流苏。紧接着耳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一声闷哼,“…嗯。”

转头,贺振翎已经收回手起身,“别浪。”

“……”林宿。

烛火熄灭了,光线更为昏暗。

跟前身影一侧,“啪”地打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一下照亮了客厅。

林宿靠在沙发上,抬头就看贺振翎侧身立在跟前,那张过分俊美的脸落入眼底,领口束着脖颈,喉结微红。

贺振翎似是平静,偏着头没看他,“谁把你房间弄成这样的。”

林宿缓了秒,也起身,“黑白无常。”

贺振翎牵唇,轻哼了声。

林宿盯去,“你怎么不看我?”他体恤道,“是不是害羞了?”

贺振翎一顿,转头看来,也柔声,“我是怕把你看害羞了。”看了几秒,他又别开头,“…好了,我先回去了。”

林宿,“临别前,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补充,“老张不在,快说吧。”

“……”贺振翎。

他似笑非笑地看来,“想听我说什么?——‘小老板’,‘新婚’之夜,收留我一晚?”

“好吧。”林宿转头将大喜被一抱,欣然,“既然你非要留下。”

“………”贺振翎。

“走叭,我的床很大。”

贺振翎又闭了好几秒,睁眼,“呵。”

林宿还抱着一大床红被子,“你都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还在矜持什么?”他说着就要往卧室的方向走。

跟前长臂一拦,捞住被子。

“…算了。”

贺振翎似想了想,抿唇,“老张都回去了,把人叫回来也麻烦。我睡沙发。”

林宿宠溺,“这多不好。”

“不会。”贺振翎看着他,呵笑,“困在你床上,我怕你…”他一顿,“…怕我自己紧张得睡不着。”

林宿,“……”

他遗憾作罢,抱着大被子转头,“还有间客房,你委屈一下。”

被子被一把从怀里捞走。

贺振翎已经带着被子走向客房,缓声,“不委屈,我高兴坏了。”

林宿:。

他摇头,“又说俏皮话了,小贺。”

-

一通折腾,天色也晚了。

贺振翎在浴室那边洗澡。林宿趴在卧室里,把雪泥马放了出来。

雪泥马一出来,正对上他意犹未尽的神色,浴室那边还传来哗啦的水声。它顿时惊得簌簌掉毛:

【你…还是白玉吗?】

林宿一把捏住它,轻叹:“你浑浊了。小贺今晚留宿,洗个澡罢了。”

雪泥马又警觉:【睡一起?】

林宿温和:“他睡客房。”

雪泥马终于松了口气,又飘出去看了眼。隔了几秒,再回来时带了点感叹:【那床喜被铺在客房,看上去就像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嘘。”

【0x0】

林宿回味了一下,又没忍住戳它,小脸微热:“对了,你想听今晚发生了什么吗?贺振翎对我……”

雪泥马一爪捏住他的嘴,冷艳:【请和自己的灵识保持边界感。阿爸不想听。】

林宿遗憾:“好叭。”=u=

贺振翎在府里歇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时,林宿还在宿。

监察协会和公司里都积攒了几天的工作,他给人留了条消息,便叫上孔拂来接他了。

到了楼下,车已经停在门外。

贺振翎上了车,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先回趟家,再去协会。”

“是,先生。”

私家车平稳地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