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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嫡姐换亲以后 母与子

吧。

崔珏就一手放在夫人小腹上,另一手将夫人整个揽入怀中。

崔宅,中路正院。

着陪房送走第二位太医,孟安然双手扶着小腹,独自在屋内踱步许久。

她既激动,激动得要笑,想这就让人找丈夫回来,想立刻给家里写信,心里又有许多担忧。

她愁意显露在面上,原本想恭喜的丫鬟仆妇都不约而同住了口,看着奶奶在房里绕着圈地走

直到王平媳妇送了太医回来,见奶奶竟还没坐下,忙上去劝:“奶奶身子要紧!孩子还不满两个月,奶奶还是好生保养的好啊。“什么时辰了?”孟安然便问。

“申正二刻。”王平媳妇忙说,“方才我看见西院那边二爷已经回来了,想来大爷也快了。”

“给我把端午的节礼单子都拿来,我再好好看看。”孟安然便吩咐。

不然,她心里实在静不下来。

王平媳妇深知奶奶的性子,不敢多劝,忙去拿礼单,心想奶奶安生坐着看东西,总比不停地在地下走要好。“不如,叫人去请大爷快些回来?”她又劝,“都这个时辰了,想来衙门里也没甚事务了。”

“不妥。”孟安然道,

“家事是家事,国事是国事,我又没病了死了,做什么去耽误大爷的公事?”

“这话可不吉利!”王平媳妇忙说,

“奶奶快别再说‘病’啊‘死’的,叫我们听着也心惊!”

孟安然一叹。

“不说了。”她把看不进一个字的礼单放在一边,“去看看姐儿们吧。”

两房分好了家,崔令欢与崔令嘉也已在前几日搬了房舍,从正院东厢房挪到后置房去住了。仍是与正房几步就到的距离,两姐妹也仍一起住三间屋子,奶娘、丫头也都在一处服侍从穿堂行至后院,孟安然先看见小女儿在廊下踢毽子。与其说是“踢”,不如说是在丢着玩。

“娘!”崔令嘉看见人来就笑。

她丢了毽子跑过来,伸手就拽娘的手:“姐姐在写字呢。娘,我也想学写字了!”

能把认识的字都写出来,可真厉害呀!

“那就学!”捏了捏女儿的手骨,孟安然笑道,“等后日你姐姐上学,娘就也教你写字,再过两年,就好和姐姐一起上学了!”“后天。”崔令嘉伸出手指算,“两年。”

她抬头问:“两年是一共几天?”

“二姐儿,一年是三百六十天。”王平媳妇在旁笑道,“两年,就是两个一年,是七百二十天呐?”“七百....二十....."

崔令嘉糊涂了。

“不用急,”孟安然看着小女儿笑,

"以后都会学会的。"

走到房檐下,母女俩都放轻脚步,崔令嘉更是踮着脚走:“别吵着姐姐写字呀!”

“嘘!”孟安然比着手势。

她让王平媳妇把小女儿抱起来,一起在窗边看了一会大女儿练字。

崔令欢神情专注,一笔一划都认真极了。

孟安然面上不由泛起笑容。

她的女儿聪慧敏锐,又生在这样的人家,若是个男子,这一生该多顺遂美满?

哎。

带小女儿离开窗边,孟安然叮嘱奶娘:“等大姐儿练完字,就让她去前面。”

“是。”奶娘轻声答应。

孟安然便问小女儿:“你想和娘过去,还是就在这玩?”

“我一一”崔令嘉看看娘,又看看姐姐在的屋子,决定,“我等姐姐一起吧!”

姐姐也总是等她的!

“行,”孟安然给女儿擦了擦脸,笑道,“你玩吧。

她又叮嘱奶娘:“别叫姐儿玩得太累了,你们劝着些。

奶娘们也都答应着。

孟安然独自回房,心里更沉重了。

“若她们姐妹俩没个兄弟,将来再寻不着好的夫家,”她忍不住和王平媳妇倾诉,“等我和大爷都没了,谁来护着她们?”“阿珏和弟妹虽然好,到底和我们没差几岁。”她叹。

阿珏只比大爷小八岁而已。等她和大爷走了,只怕阿珏也都是花甲古稀之人了。

王平媳妇早知奶奶的心事,早已想劝,只是没个时机。现见奶奶终于主动提起这话,她忙打叠出一篇话要劝,却正有人来报:“大爷回来了!”王平媳妇虽然没把话说出来,却更高兴起来!

大爷劝一句,或许比她说十句还管用呢!

“我得把这喜信告诉大爷!”她说着就上前迎,低声笑道,“恭喜大爷!今日两位太医来诊过,奶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是吗!”崔瑜两眼放光,忙跑过去把夫人搂在怀里,“太医怎么说?胎相可稳不稳?你身体可有不适?”“太医说月份虽浅,胎相却稳,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孟安然一一答道。

“走走走,快先进屋!”崔瑜小心护着妻子跨过门槛。

孟安然不禁笑:“也不是第一次怀了,又还没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