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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生遇到法医后 狂奔追捕(沈易吐了)

摊上

“有点儿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易没喝多,但是确实有点儿模糊,点了点头。

江砚结了账陪着沈易往外走,这一边的烧烤摊子很多,九点多快十点的时间,正是生意最鼎沸的时刻,大排档的桌子已经快要摆到路上去了,满地都是饮料瓶,啤酒瓶,两人刚才都是从市局步行来的,此刻要走回去还稍微有点儿远。

沈易走路还是有点儿飘,江砚本想打车,但是看看这附近的交通情况还是放弃了,只好一只手臂扶着点儿沈易,就怕他在哪来一个倒栽葱。

转身过一个街巷的时候,一个三轮车从他们眼前划过,险些撞到沈易,江砚连忙搂着人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正好看向三轮车对面的那个后视镜,他身后的电线杆子后面一个正在注视他的脸瞬间一躲,随后不见了,但是就是那么一瞬间,那个吊烧三角眼的脸,他怎么都不会忘。

江砚几乎是将沈易拉回来留下一句话的同时就疯了一样地转头追了过去:

“在这儿等我。”

沈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像一根箭一样射了出去:

“哎?”

他顾不及想什么,只顿了一秒钟就顺着江砚跑开的方向也追了过去。

那是一条两栋楼背后的缝隙夹出来的很昏暗的小巷子,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人会从这么走,更过不了车,里面都是堆放的各种杂物。

江砚的眼中像是萃了一团火,眼里只有刚才后视镜中那一闪而过的那张脸,他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张脸,身子像是一直灵活狸猫地在这个巷子里穿梭,而身后跟过来的沈易,此刻脚底下都有点儿发飘,磕磕绊绊地追着前面的人。

什么情况?江砚在追谁?钱包被偷了?

刚才喝的所有的酒此刻不是在胃里面激荡,就是再膀胱里面激荡,上面的要从上面出来,下面的要从下面出来,总之,沈易跑的很难受,一张脸涨的通红。

这一片是老城区,车位不足,一到了晚上路上的车就停的四处都是,前面的那个人很显然对这一片的地形非常熟悉,七拐八绕,等到江砚再次绕过一辆车的时候,眼前连影子都不剩一个了。

穿过那片楼群,眼前的黑暗瞬间褪去,路灯照耀下的十字街口依旧是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行色匆匆,江砚的胸口一下一下急促地起伏着,脸颊都是顺着流下来的汗水,头发已经被刚才跑起来带起来的风给掀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前迷乱的来来往往的车灯晃的他甚至有些恍惚,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怀疑刚才在三轮车后视镜上见到的那张脸是不是真实存在了。

下腹部的伤口被剧烈的运动抻的生疼,甚至里面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的感觉,江砚抬手使劲儿按了一下伤口的位置。

尽量调整呼吸,但是伤口的位置还是随着每一次呼吸抽痛,身上一股一股的冷汗往外冒着,但是这样的疼痛却让刚才那一阵恍惚感褪下去了,他立刻想起了身后的人:

“沈易。”

他按了一下伤口转身,顺着来时候的路找。

沈易跑了一半就已经天旋地转的不行了,一阵阵的反胃,尤其是路过一个垃圾箱的时候,奔跑中本来就是大口呼吸,这下可好,垃圾箱那股酸臭味儿被吸进来简直是直冲肺叶,直接就让他干呕出来了。

他撑着一边的墙往前走了走,走出了垃圾堆的辐射范围才终于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沈易。”

“沈易?”

江砚刚才听到了身后人也跟着追过来的声音,只是那会儿实在是顾不上说什么,现在他只能顺着记忆往回头的那片黑巷子里走,刚才好几个转弯处他都是一略而过,这会儿往回走路其实记得并没有特别熟悉,只能一边走一边喊。

沈易只觉得胸口处一片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吐的,此刻头也疼,胃里也难受,身上的衬衣湿了大半,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身上虽然难受,但是人倒是比方才还清醒了,忍不住气的要骂人,江砚到底干什么去了?

前边隐约传来了江砚的声音,他简直连应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捡起地上一截破拖把杆子,使劲儿敲了两下墙,听到动静,江砚立刻顺着这个方向过来。

看到的就是背靠着墙,颓然站着,一手捂着肚子的人。

不远处地上还有沈易刚才吐出来的东西,在这不怎么通风的小胡同里,味道自然是不好闻的,沈易现在也是连连干呕。

江砚看到不远处的人,也顾不得伤口上的疼,立刻跑了过来,看着沈易的样子吓了一跳:

“吐了?现在怎么样?”

他也不嫌弃,伸手就要扶沈易。

沈易有气无力地抬起头,两边鬓角的头发都被冷汗给打湿了,他躲了一下:

“这一身汗,你也不嫌脏。”

江砚哪会嫌他脏,立刻架住了他的手臂,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这会儿白下去的脸:

“还要吐吗?我带你出去。”

呕吐实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