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换嫁春风 IF:双和离(2)

大奶奶”,就忙走了出去。

李如蕙也只好松开大爷的手,来到新奶奶身边行礼,默默退走。

春涧等阖上房门。

纪明遥才轻轻笑了笑。

她仍站在原地,对一身大红中衣,眼中还有三分醉意和茫然,面上却显出心虚的温从阳说:“果然,还是如蕙服侍表哥周道。”

温从阳慌忙下床,几步就跑过来,想找她的手:“遥妹妹,不是——我和她——我们没什么——”

“我也没说有什么呀。”纪明遥笑着退后一步。

她转了半圈,从背对门转为背对床:“正好,我也不想叫我的丫头服侍你洗澡,有她们在,正省了我的事了。”

温从阳心里一半害怕,一半欢喜。

怕的是,如蕙姐姐说对了,遥妹妹果然不喜欢他和丫头太亲近,只怕容不下她。

欢喜的是,遥妹妹,是在为他……吃醋吗?

“表哥待客的时候,李桥媳妇——李嬷嬷——说她为我好,只让我吃粥,我说了她两句,如蕙正听见了。”纪明遥叹气发愁,“只怕李嬷嬷正觉得我难缠,如蕙也以为我故意为难她娘。若叫太太知道,我是新媳妇、才进门,就先和家里嬷嬷不痛快,就算太太明白并非我的不是,我也难见太太。若只有这事也罢了,偏生还有一事——”

温从阳正想赶紧哄她高兴,忙问:“还有什么?遥妹妹,你只管说,我不叫你受委屈!”

“真的吗?”纪明遥红了眼圈。

她分毫不提温从阳以前,只低声问:“表哥,你当真能替我保密、不叫两家长辈知道一个字?”

温从阳更急。

“我若、我若不能——”他左看右看,寻不着合适的东西,索性用力撕开自己衣袖,“便如这件衣裳!”

“表哥!”纪明遥虚虚投在他怀里。

温从阳……呆住了。

第一次和日思夜想的遥妹妹、他的新婚妻子,如此靠近,他已完全不能思考。

他只能听着遥妹妹倚在他肩头抽噎:“我今天、方才来了月事……不能、不能和表哥……可若实话告诉长辈们,新婚之夜未能成,又怕长辈们担忧……表哥,求你和我一起瞒过去,好不好?表哥?”

温从阳半日才想明白遥妹妹的话。

他今天,不能和遥妹妹做夫妻了。

但、但,就算今天不成,过几天也能成。他都答应了遥妹妹会保密,当然要说到做到!

他忙给纪明遥擦了泪,扶她坐回床上,看她躺好。

他知道女子月事该注意什么,又忙把汤婆子放在她脚边,又要亲手去倒热茶。

纪明遥轻声拦住他:“表哥,我还好。你也累一整日了,快歇下吧。”

既然不能真做夫妻,温从阳便不大敢上床。

纪明遥向内躺了躺,羞涩地笑着示意他来。

温从阳一咬牙,躺在了拔步床边缘,放下床帐。

两人一夜都睡得不算安生。

……

纪明遥一睁眼,就叫春涧开窗通风,又亲手洒了些水在床上,让床褥带上潮气。

她又用湿的手抓自己换下来的裹胸,还叫温从阳也扯皱里衣,把两个枕头挪近,被子卷在一起。

温从阳一一做了,又红着脸,把遥妹妹昨夜穿的罗裙撕开一道口。

两人对视,好像共同拥有了一个了不起的大秘密。

老嬷嬷们进来收拾被褥,看见这般景象,又看他两人神情扭捏害臊,面带困倦,虽没闻见气味,也都没起疑心。

但精神不好的不止他两人,还有李如蕙。

她进来服侍,却不上前,只默默站在了角落里,似乎很委屈。

纪明遥只当没看见。

温从阳满心都是给她挑衣裳、选簪钗、簪花,更没注意到丫头们与平常的不同。

新房里还有新的丫头,自然和从前他自己时不一样了。

如蕙姐姐先不叫遥妹妹心烦,也很好。

-

纪明遥还算安稳地在理国公府住了两天。

春涧四人将她来月事、没圆房的事瞒得很好,温从阳这次也竟真没说出去。

何夫人对她几次挑剔,都不严重——不如徐老夫人。温从阳又看她受委屈,把新婚夜李桥媳妇不让她吃饭的事当着张老夫人、理国伯一起说了,叫何夫人大感没脸,罚了李桥媳妇三个月的月钱。

李如蕙便也一直老实着。

温从阳镇日绕在她身边,她看书喝茶要围着,她投壶锻炼也要围着,她整理嫁妆更要围着,还非得和丫头们抢活干。她想躺一躺休息片刻,他也非要搬个椅子在她身边坐。

她都由他。

每日早晚两次请安,余下时间歇在自己院子里,很快就到回门前夜。

温从阳兴冲冲给他自己挑衣裳:“明日若大姐夫也去,我可不能叫他比下去,给你丢脸!”

大姐夫——纪明达的丈夫——崔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