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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死对头的掌中啾 留在玉京

子。

可他才一凌空,一歪头,便看见天帝的衣领内略微渗血。

白色的绷带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从鲜红的颜色上看,那应该是刚刚才渗出的。

“你……脖子……血。”戚葭一愣,抬着翅膀指了指虞白溪的脖颈。

这就让小胖啾有点下不去爪了。

他此刻考虑的问题又变成了——啾靠,这天帝这么脆皮?可别自己刚找到饭票,对方就要撑不住了!

而被提醒过后的虞白溪却未作出太大的反应。他仍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双指并拢,抬手向上一点便草草地给自己止住了血。

之后他掌心一翻,那染血的绷带顷刻间便没了踪影,换成了干净的布条。

动作一气呵成,很明显,天帝陛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给自己止血了。

戚葭都看愣了:“你……这伤挺重啊?”

“……还行。”

“是万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伤么?”戚葭想起了自己听到的传闻,便干脆问了。

而去而折返、手里捧着一叠兰花酥的朔灵仙子恰巧听到他们此时的对话,差点吓得摔个趔趄!

——陛下在那场大战中的确身受巨创,到现在也没好。

但天界已经少有人会再提及此事了。

因为四界生灵不必知道;

因为比起一个曾经为了止戈而战损的天帝,眼下的天界更需要一位仍旧强大、依然是战力第一,甚至无坚不摧的天帝。

外加上陛下素来喜欢独行。本身极少将伤痛示人。并令众仙也不许再提。

所以万年下来,陛下的具体伤势、连同万年前的那场大战都成了禁忌话题,至少不会有人在天帝面前如此明晃晃地提及。

这位新来的殿下……

朔灵仙子脚步一顿,忽然犹豫自己要不要假装没有来过。

可她也没想到,那位总是无人知晓在想什么、总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天帝陛下,在面对殿下的疑问时却并没有任何斥责,反而出人意料地,语气十分平静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嗯。”

陛下回答的时候,甚至轻微地点了点头。

朔灵:……?!

不觉有异的戚葭则一歪脑袋:“这么久了还这样?……好不了?”

“会好的。”虞白溪声音依旧淡淡。

语气听上去却似是在安抚对方。

朔灵:!!!

比起不小心撞见有人当面问起陛下的禁忌话题,眼下陛下这极具耐心的回答显然更让朔灵大吃一惊。

她双手依旧稳稳地端着托盘,却恨不得后退一步,看看这里还是不是陛下的后宫,里面说话的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冷漠寡言的天帝陛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朔灵感觉陛下与殿下的聊天……就像是,一对旧友。

就在朔灵在门口犹豫的时候,陛下的声音却再度响起:“进来吧。”

——冷漠、威严。

这一声很明显是在叫自己。

不意外陛下早就察觉到了自己,朔灵忙打开房门,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方才见殿下喜欢各式灵饼,恰好刚出炉的兰花酥,我便赶紧端来给殿下尝尝了。”

朔灵仙子笑脸盈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戚葭登时对这位热情又勤快的仙子姐姐表示了欢迎,并直接飞去迎接那盘小灵饼。

一旁的天帝这时候开口道:“本座离开一会,朔灵,照顾好他。”

“是,陛下。”

戚葭原本还被那碟子芳香浓郁的小灵饼所吸引,一听虞白溪说要离开,当即警惕地一回头。

但随即他发现自己或许是过于紧绷了——天帝陛下的本体还端坐在那里,甚至其本体上应该还留有一些神识,那端坐着的人会眨眼,身体笔直如钟,仪态端正得让人挑不出错处,甚至偶尔还能抬手喝茶。

……这一招似乎挺厉害。

“陛下大概是去处理什么公务了。”

朔灵仙子在小胖啾身边小声道:“陛下将本体留下,想来是不舍得离开殿下,可见对殿下是极为上心的。”

戚葭眨眨眼:“那他现在能听见我们说话么?”

“这……小仙也不是很清楚。这一魂双体之术对灵力的把控要求极高,天界之中除陛下外再无人能用。”

朔灵笑了笑,“往日里陛下事少话也少,小仙们很少能近身伺候,所以么……”

“哦。”戚葭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这位陛下当真是独来独往惯了,搞得就连贴身仙侍都不知道他的法术都是些什么路数。

不过戚葭的重点还是……

就说么,他凭直觉就知道这一魂双体之术很厉害!

不度山。

五只圆滚滚的北长尾山雀紧凑地挤在一根树杈儿上,正急切地讨论着戚葭现在怎么样了,以及他们该怎么办。

“那位可是邪天帝!听说他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