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
第二天,灰黑色的云层挤压在一起,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不多时天上下起滂沱大雨。
豆大的雨水砸在地上激起水花,朦胧的雾气弥漫开来,整个世界好像被笼罩在一片湿冷又灰蒙蒙的雾霭中。谢叙白一来到江家大宅,就看到了那个孩子。
听老管家说,因为家教课上表现良好,也因为江家主想要修复和孩子的关系,江凯乐被允许离开自己的房间,可以在大宅的花园里活动。但少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开心。
狭小的房间是笼子,而大宅花园不过是更大一点的笼子罢了,没什么区别。
他还是和谢叙白初见时那样,穿着一身高定小西服,皮靴被擦得锃亮光洁。
不同的是手里撑着一把伞,伞沿朝一棵被风雨吹打得东摇西晃的树苗倾斜。
树苗被遮住,雨便绕过它朝江凯乐打去,淋湿了他干净的西装和皮靴。
当事人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看着树苗被润皱的枝叶,又环顾周围茂密
的大树,自言自语:“你长得这么矮小,是不是争不过地里的养分?”
树苗不说话,在风中摇曳,紧巴巴地缩着枝叶。
江凯乐笑了,用手挑起它的叶子,嘲弄的话里饱含难以抑制的自厌:“明明这么弱,怎么偏偏长在了这里啊。“这恰恰证明了它的强大。”温雅稳重的噪音破开狂风暴雨,从少年的背后传来。
江凯乐惊讶转头,看见谢叙白对他微微一笑,挥臂指向周围的大树:“看看这些树,它们挡住它的阳光,汲取它成长的养分,本来是必死的局面,可它还好好地活着,难道还不算强大吗?”“江凯乐,相信我。”谢叙白和少年颤抖的瞳孔对上眼,坚定温和地说道,“它注定石破天惊,一鸣惊人,长成其他树都要仰望的参天巨树,而今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你....”江凯乐好像能领悟到谢叙白话里的深意,又直觉那不太可能,强装镇定硬邦邦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这么亢奋,吃错药啦?”谢叙白但笑不语,拿出纸巾,抽出一张,盖在少年被打湿的头发上,轻揉擦拭。
江凯乐瞬间不自在极了,更不自在的是他居然不会觉得被冒犯,连忙伸手去挡:“我自己来!
“所以你想不想?”
“想什么?”
“靠自己的力量接手江家。”
宛如晴天霹雳径直砸下,江凯乐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叙白。
后者等少年捂着脑袋差点原地化身尖叫鸡之后,才笑着说道:“放心。今天我提早来的,管家还没机会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那你也不能.....”江凯乐心脏扑通跳动,就是当初从江家逃出来也没现在刺激,飞快地东张西望,“那你也不能在这儿说啊!”“就是在这里才能说。今天江夫人要在正厅宴请宾客,大多数佣人都被喊去帮忙了,保安保镖
被叫去维护秩序,这才难得给我们留了一个清静地。
听着谢叙白从容不迫的话语,江凯乐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呆在房间里,窗户被铁条封住,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听到雨声太大才跑下来。
那时候花园已经差不多空了,没几道人影,可他也没细想,更不知道江夫人要宴请宾客。
谢叙白举起手机晃了晃:“昨晚江夫人特意咨询我,有没有什么适合送给夫人太太的护肤产品,顺便一提,她还挑了个容光焕发比较显年轻的妆造,应该是太太团里有她看不顺眼的老冤家。”江凯乐维持着目瞪口呆的模样,一句牛逼差点脱口而出。
同时他注意到谢叙白手里拿着的首饰盒:“这是什么?”
“这是你要送给江小姐的礼物,帮她在今天的宴会上拔得头筹。
江凯乐懵了:“啊?我送?”
“当然,不然一个支持者都没有,你要怎么越过江家主掌控江家?”谢叙白理
所当然地看向他,眼里浮现着淡定从容的笑意,“而这将是我们课外要上的第二课,《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