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失魂落魄,宴奶奶没急着说宴宇峰的事,而是关心了几句。
宴时庭看着她慈眉善目的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单纯的宴隋。
最后,他让宴隋出去玩,将宴奶奶带到书房,把投毒的证据都给她看。
“奶奶,你觉得,我还应该放过宴宇峰吗?”
他本意只是想,让宴奶奶看在二儿子被人害死的份上,不要再包庇宴宇峰。
然而,看到那些证据的宴奶奶,脸上没有丝毫震惊之色,反而目光躲闪,只有心虚。
“时庭,死去的人再怎么也活不过来了,就放活着的亲人一条活路吧,不要再计较那些陈年往事……”
宴时庭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刹那间,明白了什么。
他大脑一片空白,许久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早就知道了?”
他步步紧逼:“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投毒后,还是投毒前?”
宴奶奶回避着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十九岁的宴时庭并不像三十一岁时那样稳重。
他看着心虚的宴奶奶,眼眶泛红,喉间仿佛被刀割般难受。
他冷下声,一字一句仿佛从喉间挤出来:
“奶奶,请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