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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时鱼下飞机的时候,看到那个在飞机上泼了他一身红酒的小崽子,就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在进机场的路口那里。
他坐在行李箱上,两条大长腿分在两侧,看起来有些无聊,在四处张望。
金色卷毛,可爱的雀斑,像个小天使。
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同龄人,全部一身潮牌,大概是一群富二代。
他们就堵在出口那里,每个人经过都得路过他们。
大概是看这几人背景不一般,不好惹,乘客们都没说什么,侧过身,从他们让出来的空隙里走过去。
往前走必然会碰上,莫时鱼也没避让的意思,径直走过去。
这少年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他,唇角蓦地掀了起来。
“来了。”
原来在嬉笑的另外几人,听到了他的声音,纷纷停下来,往这里看过来。
他们看过去时,莫时鱼正好从昏暗里走出来,被灯带的灯光照亮了脸部轮廓。
光影描摹出了他阴郁美丽的眉眼,烟灰色的长发还有些洇湿,暧昧的贴在身上,让那双看过来的同色的眸子有些朦胧。
长长的影子落在舱壁上。
这一幕有些像电影里的剪影。
刚才还在打闹的少年们一个两个都没了声音。
莫时鱼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只手臂拦在他面前。
他停了下来,看向伸手的雀斑少年,“借过。”
少年看着他的眼神很有兴致,那是一种看到崭新的、喜爱的玩具的眼神。
“好啊。”他慢吞吞的说,过了会儿,又嬉笑着叫了一声,“哥哥。”
虽然这么说,但他们丝毫没有让的意思。
莫时鱼低眉笑了一下。
他一向很有耐心,耐心到曾被组织里某个同事形容为“像等待被烹饪的猪仔一般安详”。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莫时鱼没再浪费口舌,而是抓住对方的胳膊,以手肘为支点,抵着对方的背,直接把人重重的压到了身侧的舱壁上。
剩下几个少年皆是一惊,像是没料到莫时鱼敢这么对他们,又或是震惊莫时鱼这么轻易就把人制服。
一时半会儿,他们全都迟疑着没动。
莫时鱼没用力,这种擒拿的动作一用力容易把人拧脱臼了,他也不想惹麻烦。
但也够少年吃个苦头了。
少年也没料到他敢动手,一时不察,就被按在了墙上,稍微动一动,就吃痛的皱紧眉。
这是警察擒拿犯人的常见姿势,被压在墙上的少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犯人。
非常的,没有尊严。
莫时鱼就着这个姿势,从背后靠近他的耳侧,嗓音沙哑,似笑非笑。
“再不识相,哥哥把你的胳膊拧断,嗯?”
“……”少年挣扎的开口,竟然疼到没发出声音。
莫时鱼说完,就施施然放了手,起身离开,他越过了几个少年,黑色风衣的衣摆轻扬,身影消失在了出口处。
良久,另外几个少年里不知谁咂了咂嘴,“好辣。”
另一个男生伸长脖子往莫时鱼的方向看,“他身上有红酒香,头发都是湿的,谁泼的?干得好。”
“漂亮死了,就是武力值有点高。”
金发卷毛少年揉着关节疼麻的手臂,回过身,天使一样纯洁精致的脸上面无表情。
但下一秒,他就重新扬起了微笑,“闭嘴。”
一人回头看他,有点幸灾乐祸,但没敢表现出来,以至于表情有点奇怪,“梨书,他对你好过分,你还喜欢他吗?”
名为梨书的少年看他,他有些圆钝的眼睛弯起,咧开嘴笑了起来。
“喜欢,更喜欢了。”
这么一个带刺的美人,不知道给他天鹅一样的脖颈套上锁环,把他逼到崩溃地哭出来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光是想想,就兴奋的不行。
“查查他是谁,别放跑了。”
一人扬了扬眉,“查到后,老规矩?”
“嗯。”
“这么能打的漂亮哥哥,估计要喂点药才乖。”
“那就去弄点。”
少年面上笑得愈发像个天使。
——
莫时鱼下了飞机,就又懒得动了。
他叫了辆出租,先随便找了家酒店住进去,洗了个澡,在床上躺尸到深夜,才挣扎着坐起来。
不知不觉又迟到了。
不行,朗姆是个记仇又小气的阴暗比,如果发现他偷懒,他一定会被穿小鞋的。
这么一对比,果然还是琴酒好。
至少琴爷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搞他,但朗姆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这老毕登是怎么坐上二把手这椅子的。
莫时鱼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又躺回床上,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