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浅浅的信息素。
在医院，江岳也很收敛。
“我闻不到。”
江岳低头在他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你的信息素辨认是初级水平。”
夏南莳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通过的考试，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才松开，坐正了就看见护士拿着文件，一脸姨母笑地站在他们边上。
夏南莳有点不好意思，护士仍旧笑着说：“您好，这里有份资料需要填一下。”
夏南莳和江岳在朝云都有个人医疗档案，调出来很方便，个人信息之类的都不需要填，护士主要问了上一次自然发情周期，标记时间，以及最近的症状反应睡眠质量之类的问题。
夏南莳主答，不确定的问江岳，江岳补充。
护士听完说：“宝贝很乖。”
意思是他的早孕反应不算严重。
夏南莳看见他贴了腺体贴，也是omega？想了想，问他：“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护士笑道：“当然可以，很典型的孕期omega信息素，宝宝应该很健康。”
“可是我有信息素表达障碍。”
护士在孕产科工作，可以轻易分辨出孕期omega的信息素，但是对信息素方面的病症其实了解不多，看了眼资料说：“我这边没有权限，等一下可以找大夫看看，再加一项信息素专项检查。”
他说着，带他们往超声检查室去。
医疗床换了新的床单，白色的底，上面有很多卡通小动物，医生是位beta女士，戴着眼镜，看上去十分可亲，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资料，认真看完，温声让夏南莳躺好，先做检查。
耦合剂提前加温过，触感不凉。
“五月份完全标记的？”
“嗯。”
医生没有再问，看着屏幕操作仪器，夏南莳偏头去看，什么都看不见。
江岳倒是能看见屏幕，医生给他圈了一下区域：“在这。”
还对夏南莳说：“等会儿有动态影像可以拷贝走。”
江岳勾起食指，跟夏南莳形容了一下：“这样的，像只小虾米，跟葡萄差不多大。”
医生笑起来：“根据孕囊直径推测，应该是四周左右。”
“但是你情况特殊，一般来说男性omega至少需要三到六个月的时间完成生殖腔二次发育，你直接怀孕，孕囊发育偏慢一点。”
夏南莳说：“我六月初就采血做过信息素化验，那时候就有了。”
医生又看了眼资料确认：“信息素变化至少也要十天左右了，标记之前同房比较多？”
夏南莳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下意识看了眼江岳：“没有。”
江岳说：“初次就是完全标记。”
医生就皱了一下眉：“你这个alpha，生理课有没有好好上？”
很多omega对标记会有本能的恐惧感，多少都会提前适应几次，哪有上来就标记的？
江岳没有辩解，当时确实是在计划之外。
标记都标记了，孩子都有了，看他们小两口感情也和睦，医生就没说太多，宽慰夏南莳：“不用太担心，血液化验的数值刚出了的，我看了，都很好的。现在宝宝还小，发育也慢，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生殖腔也在同步发育，暂时不用药物干预。”
“多进行信息素交流也能促进发育，等两周后再来检查看看。”
她收起超声检查头，给夏南莳拿了一块热毛巾，江岳接过去，帮他擦好了，把衣服拉下来。
检查床边上就有拖鞋，夏南莳坐在床沿，脚踩在拖鞋上，再次问医生：“一切都好吗？”
“那个、”他憋了一秒，用了医生刚刚用过的词，“不知道的时候，同房比较多。”
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常见的，没关系，年轻人身体好，能着床就没关系。”
“我标记后还去跑了半马。”
医生有点惊讶地看他，但是说：“那你身体很好啊。”
“那更不用担心了，这段时间也可以适当亲密交流，alpha信息素可以促进生殖腔发育的，临时标记也可以，或者别的交流也可以，注意不要太累。”
江岳有点意外，信息素的交流无非就是那几种，临时标记和接吻是不会累的，医生说的是剩下一种。
“标记期这种案例几乎没有，你们要是同意，我还想发篇论文。”
夏南莳是没什么意见，江岳说：“匿名。”
“这个肯定的。”说完她开了个单子，让夏南莳拿给护士：“你跟他们讲加一项信息素检查，问问血够不够，不够要再加采一管。”
又对江岳说：“alpha留一下，给你开个单子，你也去做几个检查。”
夏南莳把单子给护士，护士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告诉他，血样还有，不用另外采，等了几分钟，江岳也出来。
夏南莳就问他：“医生偷偷跟你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