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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东西 你喜欢火吗?

徐西桐松了一口气,这一幕被男生看在眼里,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务室所在的教学楼,他们站在一棵柳树下,现在是二月底,天气还是很冷,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大雪,但柳树上绿色的小苞仍顽强地从寒冷的天气破冰而出,在努力生长着。

“对不起。”徐西桐一脸歉意,不停地鞠躬道歉。

头顶传来一道嗤笑声,男生的声音渐冷:“你拿拍打伤了我,不会以为道歉就能了事吧?”

“那你想要什么?”徐西桐看着他。

“要么这事告诉家长,你们带我去医院检查赔偿,”那瓶眼药水在男生掌心里被捏扁,“要么你帮我带一个月的早餐,正好我经常起不来早床,你自己选。”

“那我就能起来吗?”徐西桐接话。

“你他妈——赔钱吧。”袁智脸上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告诉家长赔偿……徐西桐想起她妈平日生病都不舍得做检查,做了也要在饭桌上抱怨一番以及周桂芬经常因为钱跟孙叔争吵的画面。

想到这,徐西桐下定决心:“我选早餐,你平常都吃什么?”

男生又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开口:“我对吃的一般不挑,但是吃包子的话得是肉包,外加鸡蛋和牛奶,如果是饼的话也是同理,面的话加肉加蛋。”

“对了,我叫袁智,在十一班,在一楼,尽量在早读前把早餐送到我班上来。”对方补充道。

“我知道了。”徐西桐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家,徐西桐拿出自己的叮当猫存钱罐,把里面的钱全部倒了出来,一共四十多块,还是她平时省着一点一点偷偷攒了很久,用来买杂志的,她不想动这笔钱。

她一个星期的早餐钱是十五块,算了一下每周还要填五元进去。一想到这,徐西桐倒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嚎叫,直到客厅传来孙叔不耐烦的喊声她才消停。

第二天,徐西桐跟任东说不能上学一起回家时,任东正在跟孔武算着押注英超联赛的赔率,闻言顿了一下,问:“有事?”

“我早上想要早点来学校学习,”徐西桐只好撒了一个谎,连忙说道,“但晚上可以一起回家。”

“行。”任东不疑有他,转身又投入到研究到赔率中。

可徐西桐没想到,给袁智带早餐是噩梦的开始。

徐西桐每天都要起一大早给袁智带他喜欢吃的早餐,而她每天早上都是空着肚子上课,这样的痛苦的情况已经持续一星期。

徐西桐和任东会一起下楼做广播体操,两人正说着话,她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任东挑了一下眉:

“你没吃早餐?”

“没有,我吃了的,”徐西桐摆手,有气无力地解释,“我只是消化得快,在长身体。”

“嗯。”任东若有所思地看了徐西桐一眼。

做完广播体操刚好下一节课是体育课,男生女生拖拖拉拉来到操场,体育老师吹了一声口哨让体育委员整队集合。

当体育老师宣布先跑三圈的时候,同学们照常哀嚎起来,徐西桐只觉得痛苦不已。她跟在队伍里,跑到一圈半的时候体力不支,喘气声也越来越重,忽地,眼前一黑,直直地摔了下去……

徐西桐在眼皮彻底合上的时候,迷糊中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奔过来。

一阵凉凉的风拂过,徐西桐慢慢睁开眼,白色脱了皮的天花板,淡蓝色的窗帘,她立刻挣扎着起身,才发现自己手背上别着针头,这时校医走进来,看点滴输完了,便俯身拔了针头。

“我怎么了?”徐西桐问道。

“你上体育课晕倒了,还是你们班的男同学把你背来的,他急得要命,看着挺成熟稳重的一男生,结果可把你同学给吓坏了,”校医给擦她的手背涂上碘伏然后松手,“按着。”

徐西桐下意识接过棉签按着,门帘再次被掀开,任东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他的脸色发沉,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搬了一张桌子移到她面前,开始摆东西。

白色塑料袋打开,白糖豆腐脑,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她最爱的糖饼。徐西桐眼睛一亮,问他:“给我的?”

“嗯。”任东抽动了一下脸颊,似有火气要撒出来。

此刻,饿昏了的徐西桐也顾不得客气,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任东大刺刺坐下来,自然而然地接过棉签,按着她手背上的针孔以防血迹涌出来。

“没有饭吃就吭声,你个猪。”

头顶传来一道训斥声,明明他的语气很不好,徐西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委屈,那种受了欺负想跟哥哥诉说的委屈,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她不能说。

她也不能总是给他添麻烦。

徐西桐吸了吸鼻子,不满道:“你才是猪。”

自从徐西桐在体育课上晕倒后,任东几乎每天都雷打不动地给她带早餐,还都是她爱吃的。

陈羽洁在一边羡慕得哈喇子都快出来了,不停地感叹:“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