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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时刻 再度醉酒

觉,很少翻来覆去重复创作,不知是因为现在状态不佳,还是因为创作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怎么写都不满意。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输。这几乎是南乙无法接受的。

两个组的团队对抗,如果他们的票数不够,1v1的pk也失败,就要面临淘汰,没办法参加总决赛。虽然最开始并不是奔着冠军参加的,但南乙很讨厌输。

走进排练室,这次不仅看不见秦一隅的踪影,连键盘手也消失,只剩下迟之阳呆滞地坐在鼓凳上,敲木鱼一样练着昨天南乙暂定的嗵鼓节奏型,两眼无神。

“严霁呢?”南乙扎了头发,打开琴盒拿出贝斯背好,发现迟之阳竟然还在发呆,于是走到他面前,拿起一旁的备用鼓棒,敲了一下他的强音镲。

当的一声,迟之阳像是被巫师叫回了魂儿似的,清醒过来,盯着南乙,“啊?什么?”

完蛋了。南乙在心里想。

丢了魂的鼓手,失踪的键盘手,闭关的吉他手,再加上一个状态跌入谷底的贝斯手。简直是一支必输的乐队阵容。

“你怎么搞的?”他揉了一把迟之阳炸毛的头发,“严霁是妖怪吗?”

“啊?”迟之阳傻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精气都被吸走了,人不在跟前,就蔫儿了。”面对发小,他毫不客气地点评道,“像个没气儿的自行车轮胎。”

按照常理,听到这种话,迟之阳早就炸毛否认了,可他今天是彻头彻尾地蔫儿了,往墙上一靠,那股能急头白脸把身边路过的每个人都骂一通的劲儿全散开了。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严霁去医院了。”

南乙挑了挑眉:“嗯,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迟之阳拧起眉头,“我想陪他去,他说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儿,生病还要人陪的。可是生病了一个人去医院排队、等叫号,多可怜呐,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呢?是觉得我麻烦?怕给他添乱?还是说本来就不舒服,跟着我这么一个话多的……”

“停。”南乙适时地打断了迟之阳,拉过椅子坐在他和他一大堆的架子鼓对面,用半命令的口吻对他说,“深呼吸。”

迟之阳也不过脑子,听到就老实地深呼吸了一下。

就这么点儿小脑子,想这么多,怪不得打不好鼓。南乙叹了口气,对他说:“很简单,他就是怕耽误你排练,跟着一起,起码在医院耗一上午。”

迟之阳眨了眨眼:“真的?”

“我骗过你吗?”南乙偏了偏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南乙伸出长腿,用脚勾来放在地上的贝斯效果器板子,调试好,冲迟之阳说:“鼓手老师,可以开始排练了吗?”

“嗯!”

为了一件小事而纠结、胡思乱想,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身处其中的迟之阳或许还很难过,可南乙却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是此时的他很难获得的。

他很羡慕。

只有两个人的排练,让他们短暂地回到了青春期彼此相伴的时候,很舒服,不需要考虑太多。

南乙能察觉到迟之阳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过度关心,是因为他的难过隐藏得还不够完美吗?但他已经做不到更好了。

张子杰的失踪、线索的中断、陈韫的出现,还有疑似暴露的可能性,重重叠加,愈发密集。他正被安静地压垮。

“李归说,无落的经纪人上午又来了。”休息时,迟之阳告诉南乙。

“他不是经常来看无落排练?”

对殷律尤其上心,看来是真的把他当成无落口碑翻盘的武器了。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和秦一隅正面撞上了,那个时候秦一隅正好在2组的练习室那层楼,李归看到了,两个人好像还去了别的地方单独说话。”

南乙皱了皱眉。

秦一隅居然肯和于昇说话?还以为就算是迎头撞上也会视而不见。

“他没说秦一隅什么反应?”

迟之阳耸耸肩:“就很平静,神奇吧?我都觉得诡异,就他那个脾气,居然能心平气和说话,换做是我,恨不得上去往死里揍一顿。”

南乙没说话了。

下午吃完饭,他第二次接到了同一通电话。来电人的声音也还一样,化了灰他都能认出来,是陈善弘的管家。

这次他嘴里吐出来的话似乎更加直白,南乙站在室外的风口,安静听着,浑身被冷风吹透。

“可以整队签约,这你不用担心,不过要先和我们这边的负责人碰个面看看。不是签给子厂牌,是诚弘娱乐,总公司。”

听着他的话,南乙有些出神地想,过去每一个乐手、歌手,是不是都听过这些?一样的措辞,一样的语气,就像被反复咀嚼的口香糖,吐出来又吃进去。

真让人恶心。

当初也是这么对舅舅的吧。

开口时,他语气少有地温和,甚至带一点伪饰的讨好,但表情却冷得彻底。

他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