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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换皇帝05

刘穆之连日以来,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四面八方事务一齐纷至沓来。

每天早上丞相府一开门,便有一大群送公文的人,前来拜访的各路官员,有事要汇报的六部下属,以及其它一些杂七杂八求见者……便如同倒豆子一样滑了进来。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工夫,公文就从地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

还有许多人嗷嗷叫着,继续使劲往里冲。

万朝观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嘶,好可怕的工作量!

面对如此浩如烟海的文书奏折,刘穆之却是面不改色,随手抓了个饼叼在嘴里,直接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没办法,他已经习惯了。

刘宋阵营里边,真正的宰辅之才只有他一个——当然,他这种「千古一相」级别的人才,放在整个历史上也不多见。

来了新朝,百事都待接手过渡,更是卷出了新高度。

现在甚至是在一心四用,一面接待宾客,一面手中书写文书,一面浏览阅读辞讼,一面还开口回应,对答如流。

观众都看得目瞪口呆,特么的,刘穆之卷起来仿佛就连品种都变异了。

这还是人吗?

这分明是天生的打工人(划掉),天生的帝国丞相圣体!

好在文天祥主动请缨,过来搭了把手,帮他分担了一些压力。

刘穆之一试,简直惊为天人。

天呐,世间居然还有这么聪明颖悟,一点就通的小孩,给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还很卷,每日批改的文件堆积如山,从日出到日落丝毫不歇,颇有一种“月亮不睡我不睡”的架势,深得卷王刘穆之的共情!

开始数日,刘穆之还会花时间复核纠正,指点一下文天祥的工作进度。

到后来任务实在太多,干脆放手让他独当一面,只是将最关键的公文挑出,二次批阅后再简单过目。

刘穆之看了一眼他批注过的一条有关民间修筑田舍的刍议,框目严谨,字斟句酌,如行云流水般,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由赞叹道:“你果然是明堂高才,二甲第一名尚且如此,不知你们位面的状元又是何等风采。”

文天祥:“……”

这个,其实他就是状元来着。

刘穆之日理万机,鞠躬尽瘁,身体一直不好。

这时候,离他历史上的去世之日已经很近了,仅余数月。

自从看到《宋书》,了解「穆之一死宋班师」,长安得而复失的惨烈结局。

他迫切地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在自己死后,继续为刘裕坐镇后方,解除远征的后顾之忧。

文天祥既是最好的选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唯一的选择。

刘穆之对小少年十分满意,这段时日以来,可谓推心置腹,倾囊相授。

非但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地教导处理政务。

而且接见朝中公卿百官时,皆将他带在身边引见,询问他的意见,完全就是培养继承人的架势。

唯因他身在孝期,不便正式为官,拔擢之事只得暂且延后,暂以布衣领职。

“你以后总会青云直上,位列三公,倒不必急于一时”,刘穆之拍拍他的手,神色温和地安抚道。

文天祥心性澄净,本就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洒然一笑道:“好,我听先生的。”

他哪能想到,刘穆之作为北府兵的大家长,养崽大户,平日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帮属下一群小朋友讨回公道。

北府众将都凶得很,仗着有家长撑腰,嗷嗷直叫,便是没理也能吵回三分。

刘穆之还从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孩。

此刻,见他仪容俨雅、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顿时就开始脑补自家崽崽受了多大的委屈。

刘穆之:我的慈父之心能经历如此深沉的拷问吗?

那显然不能!

他当即拍案而起,朗声道:“你放心,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虽说赵宋礼教森严,不比我们那时风气自由,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东晋南朝时期,道教玄风盛行,人们行事主打一个离经叛道,随心所欲,儒家那一套三纲五常压根没什么市场。

不守丧丁忧的人海了去,比如谢晦、沈林子,照样位列公卿,无人敢置喙。

但这事换到赵宋肯定行不通,只得稍稍变通一下。

刘穆之又道:“明日接见官员,你居主位,独立做出决策便是,我在一旁为你掠阵,看谁还敢轻视你。”

文天祥:???

他一脸懵逼,缓慢眨眨眼,试图说明情况:“我没有觉得被轻视……”

“不,你有”,刘穆之不容置疑地说,“此事就这般定下,休要再议。”

二人各自低头看公文。

不多时,忽见一名下属猛地推开门,旋风一般驰入,大吼道:

“穆之先生,天大的好消息……不不不,我是说天大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