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动作够快,其余寺庙未及反应过来,并不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救援。待见了万佛寺惨状,势必心有戚戚,满怀惊惧。”
他一抚掌,微笑着说:“这时,我再于皇宫设宴,邀请各寺住持赴宴。”
辛弃疾疑惑道:“小玉是打算杀一批,拉一批,将不同寺庙分而破之?”
“怎么可能”,谢晦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这群恶贼从国库里掏了那么多钱,每一分每一毛都是我搞建设的资金,不当场宰了他们已是我心慈手软,还想让我请客吃饭?”
辛弃疾:“……”
这天底下最和“心慈手软”沾不上边的人,分明就是你吧!
他叹为观止道:“原来小玉想摆鸿门宴。”
“没错,就是这样!”谢晦笑吟吟地说,“届时,在帘幕后埋一批刀斧手,摔杯为号,一拥而上将所有人都绑起来,让各自的寺庙花钱来赎人,定价就……嗯,二十万两银子一个住持吧。”
辛弃疾在心中默默一计算,这虽然是一笔天价,但寺庙个个养尊处优许多年,积蓄如山,想必咬咬牙也能凑出。
“只是这样一来,算是和佛寺彻底撕破脸,下次再想从他们那里取钱,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谁说我要放过他们了”,谢晦支着下颌,语气散漫地说,“能拿出二十万两白银,说明资产丰厚,这些年没少贪,乃国之巨蠹,当然是先收了他的钱,再抄了他的家。”
“如果连二十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我看这佛法学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全部还俗,下田干活。”
辛弃疾:“……”
观众们:“……”
合着你是想两头吃,对方横竖都没有活路啊!
谢晦真情实感地叹息道:“有些佛寺啊,我看就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努力了吗?”
“同样是吃斋念佛,怎么人家就富可敌国,轻而易举就能凑够国家建设资金,到他这边就不行!资质如此愚钝,可见与佛无缘,倒不如下半生给帝国打工,搞搞基建,伙食偶尔还能加几个荤菜,总好过一直吃素,昏头昏脑。”
多笋呐,辛弃疾听得险些笑出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些住持借故推辞,不愿赴宴——哦,我懂了懂了!”
谢晦冲他飞快地眨了眨眼,与他相视一笑:“幼安果然知我。”
中途进来的虞允文:“……”
不是,你懂什么了。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怎么就啥都不明白?
虞允文见对面二人亲密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俨然心照不宣。
他不愿显得自己很傻,好像在此格格不入,于是也没有再问,装作早就明白一切的样子,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辛弃疾颇为意外。
心想,不愧是虞相公啊,大宋名臣,领悟能力就是高绝。
境界更是高超,这么快就融入了北府作风,就算是他,当初还适应了好一段时间呢……
观众们也是满脸懵逼,只好憋着疑问,继续往下看。
果然,鸿门宴召开当天,以法真寺为首的三十四家佛寺拒绝出席。
宴席上,其他人不动声色,满堂高座,都在冷眼旁观事态发展,要看谢晦如何处理此事。
谢晦眉眼灼灼,盛装华服,立在高处举杯,神色平静地邀请宾客共饮。
有人便微微露出了鄙夷之色,似乎觉得他要吃下这口暗亏。
却见酒过三巡,辛弃疾神色冷冽,披了一身的夜色寒露,排闼而入,手中长剑犹在渗血,提着一人的头颅,掷在众人面前:“贼首已伏诛。”
定睛看去,正是法真寺的大长老。
一长列士兵紧随其后,手中要么端着、要么提着、要么捆着一群死人活人,全是今日缺席的众多寺庙领袖。
宾客们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一转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士兵包围了。
谢晦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说:“我请诸位来,是心怀善意,既然有人不愿意接受这份善意,只好送他去参见佛祖了。”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愚蠢的佛徒以为他会忌惮佛门势大,不敢动手吧。
只是缺一个看得过去的借口罢了。
谁让你不愿意出席宴会,这不是自寻死路,送上门来的活靶子?
辛弃疾向众人宣布:“三十四家佛寺,每一家的财产都已经回收入国库,首领也已全部枭首示众。”
“很好”,谢晦含笑一拍手,漫天灯辉落在他眼眸中,犹如一片星海翻澜摇曳,“诸位长老都愣着干什么,怎么不笑了?先前的宴会气氛不是很好吗,难道……”
他语气微微一顿:“看来,你们也不愿接受我的善意呢。”
众宾客眼见一片刀光闪过,骇得魂不附体,当即就在脸上拼命挤出一个微笑,开始吃吃喝喝。
谁料谢晦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给任何的反应余地:“哼,你们先用左手拿杯盏,分明就是对我心怀不满!来人,统统将他们拿下,叫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