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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流丐(三)

实际上拖拉着动作,左一层又一层地折腾瓶子,务求包得“精细”。

安抚完摊主,乐无涯重新坐稳了身子:“你也知道的,贵人事忙。你太爷我呢,虽然是个七品小官,可时辰也宝贵得很。听到“贵人事忙”四字,盛有德颇觉熟悉,回味一想,发现这竟是当初自己拿来敷衍乐无涯的话。

他头皮一麻,佯作不觉,尝试引入话题:“太爷,南亭近来人口兴旺呀。

“这不是废话么。”乐无涯眼睛一转,似瞪非瞪地看他一眼,“你太爷治下,天下太平,人口兴旺,有问问题?”盛有德饶是隐隐心急,看乐无涯这副模样,也难免生出了三分轻佻之心。

太爷这双眼看人时,总带着一点叫人心痒的钩子,不像个官,倒像是个好撒娇的兔子,野得有趣。

他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您先前说的那件事一一”

“什么事?”乐无涯一摇头,“贵人事忙,不记得。

他摇头晃脑时,姿态堪称做作。

可这样一张好脸蛋、一副好身段,做作也惹不得人厌。

眼见乐无涯不接他的招,盛有德只好收敛起那些个花花心思,把话挑得更明白些:“太爷,这向来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您是尊贵人,自有您的康庄大道,怎么非得和我们挤到一路上来呢?天底下的叫花子,各有来路,真不好管。乐无涯把玩着扇子棱:“我叫乞丐们在南亭县唱了这半日光景,杆儿头都听见了吧?他们说的可都是大白话,不是咬文嚼字的官样文章。但凡不是聋了耳朵,都该知道,到了南亭,便要服我这个县太爷的管。“不好管,我挑好管的管便是。

盛有德用玩笑语气试探道:“服自然是服的,可咱们都不知道,太爷要摸清乞丐的

底细做什么呢?听说南亭煤矿还缺人,您要是把那些个无依无靠的乞丐一股脑儿全送去矿里,那咱们可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乐无涯并不动气。

“杆儿头拿南亭煤矿说玩笑,想必对本县前些时日办的大案有所耳闻。那我也有一件玩笑,要说给你听了。”乐无涯用扇子轻轻抵着下巴

“流丐本.鱼龙混杂,身份不明,非要聚到我南亭来,偏偏又不服管辖,有令不....岂不是有谋反之嫌?”盛有德一窒,不可置信地看向乐无涯。

乐无涯自顾自道:“你又是本地的杆儿头,到时候我找谁算账,都漏不了你这一份。到时候,你还有心思跟人家做小生意的要你杆儿头的威风么?”见盛有德青白了面色,乐无涯一笑,凑近了些:“退一万步说,我就算真不拿这些乞丐当人,把他们送去煤矿里填命,至少轮不到你杆儿头倒霉。他轻巧地用扇子一敲盛有德的胸口,发出哒的一声:“.....你说是不是啊?”

这一番明火执仗的威胁,叫盛有德顿时确信,这位太爷先前对自己的客气,全是装出来的。

既然事先“礼”过,他不买账,那他就要用“兵”了。

盛有德干笑一声,勉强赞了一句:“太爷,您倒.....颇有手段。”

"....狠吧?还有更狠的呢""

乐无涯往后一倚:“我记得,你身边有个叫董大河的,还有个叫柴安的....哎,贵人事忙,我忘了哪个是你的二把手,哪个是三把手了。不过都没差。”“杆儿头要是听不进本县的谆谆教导,本县就找他们多聊聊。

“毕竟谁不想往上爬啊,是不是?

沉默。

长久的沉默下,摊主反复拧辣椒酱罐子的声音都显得清晰可闻起来。

半晌后,盛有德开了口:“太爷,不需麻烦旁人了。

“您说,想要我怎么做?”

乐无涯:“流丐既然到了南亭,我必然要管。可我能保证,最后留在南亭的乞丐,都是听话的。到那时,这些人还是归杆儿头管。乐无涯:“....作为交换,南亭和南亭周边的大事小情,你这个做头儿的知道多少,我就得知道多少。盛有德:....."

现在,他想不干也不成了。

先前,太爷找他时,也是这一番意思,只是表意要更委婉些,说是“合作”,结果自己不想同官府同气连枝,装傻充楞,以为是糊弄过去了。不替太爷干活,那他借着整治外来流丐的机会,分人、分权、分利、一气呵成,便能把他从“杆儿头”捋成光杆司令。他深吸一口气:“太爷,咱多嘴问上一句,您要这么多眼线,有什么用啊?”

乐无涯想了想。

末了,他答道:“习惯了。”

盛有德走南闯北,落脚南亭,可以说是在这世上漂泊了半生。

他从没见过闻人太爷这样怪的官儿。

说到此处,乐无涯眼睛一亮:“对了,还有一件事。麻烦杆儿头给我抓两个人来吧。”

结伴,尾随着一队从桐庐而来的商队,差点就把我的财路给断了。”

他比比划划地描述起来:“今天上午打北门进县的

盛有德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