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猾无比,每次都是险伶伶地躲过一劫,始终不死。
终于,乐无涯摸到了那持弓之人的箭囊。
而那寮族人,此时距离他只剩两步之遥。
他俯身咬牙切齿的动手抽箭,可箭囊被那人压在了身下,箭又太长,左抽右抽,仍不可出。
乐无涯心脏紧缩发颤,头脑和手却异常稳当。
他双膝着地,穷尽全身力气往前爬了一步,总算是将箭拔了出来。
他返过身来,以极迅之速搭箭上弓,急急按弦时,寮族人的刀已经落下,直奔他的脑袋而来!
然而,刀势落到一半,便再无法寸进。
紧接着,乐无涯的头脸俱是一热。
恰在此时,巨风稍停,风灯的摇摆渐止。
那寮族人站在了那里,脑袋则连带着那顶狗皮帽子,滴溜溜地滚落到了乐无涯的脚边。
一股股的血从他的腔子里喷涌而出。
乐无涯用肩头擦了一下脸,发现自己被生生溅了一脸血。
他简直想骂人:
杀个人而已,搞得这么不干不净的干什么?!
无头的寮族人手持大刀,朝乐无涯的方向倒来。
一只手扯住了那人的后领,轻巧地将他往旁边一搡。
寮族人原本是个大高个儿,和来人一对比,也被衬成了矬子。
乐无涯双手撑在身后,喘息不止:“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赫连彻将弯刀一甩,甩掉其上的血珠,利落地插回刀鞘,皱起剑眉,冷静地想了一会儿,答道:“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