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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14

在她身上蹭了一会儿。

终于被放开,外面太阳都升得很高了。

车里闷热,薛铃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闻九则消失了片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小黑板。

就是那种放在街边小店门面里,通常会写着推荐饮品的小黑板。

他大概是想让她用写字和他交流,薛铃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指。

做弯曲抓握的动作还行,但捏笔写字就不太方便了。

看到摆到自己面前的小黑板,还有一盒彩色粉笔,薛铃不想动。

闻九则蹲在她身前,抵着那个小黑板说:“不会说话,那还记得怎么写字吗?”

谁不会写字了?!

为了证明自己,薛铃抬手抓了一根粉笔,慢慢在小黑板上写起来。

第一个字:你

写完感觉很丑,而且写的很大,一个字就占据了小黑板一半。薛铃默了默,继续往另外半边写。

第二个字:是

“我是……”闻九则抬手把占满小黑板的两个字擦了,让她接着写,并且猜测,“我是怎么知道你还有自我意识的?我是来安溪市做什么?”

薛铃一笔一划缓慢但坚定地写了第三个字,也是最后一个字:狗

这个字逐渐成型时,闻九则也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轻笑,一脸无所谓:“好,我是狗,汪汪汪。”

他要是会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骂,也活不到这么大。

薛铃:“……”

闻九则:“再写点什么吧,随便写什么都行,骂我也好。”

想要和她交流,还有很多话想说。

薛铃丢下粉笔,起身,动作僵硬地拉开车门,一会儿走过来把那盒被他遗忘的过敏药砸到了他的脸上。

闻九则的笑容滞了滞,又恢复正常,拆了一片药丢到嘴里。

“好了,吃了。”

薛铃在乎他。每一次意识到这一点,他就不明原因地感到痛苦。

此时也是。

他咽下药片,忽然凑过去在薛铃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薛铃立刻瞪大了眼睛,也难为她用丧尸的脸露出这么明显的震惊表情了。

她一言难尽地盯他片刻,主动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写:我是丧尸!!!

那几个粗粗的感叹号表达出了作者的震惊之情。

“你是丧尸,我知道,所以呢?”闻九则笑眯眯。

薛铃立刻在擦干净的小黑板上写:你疯了?

闻九则一本正经回忆了会儿,说:“有可能,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他越来越容易对所有人和事不耐烦,在找到薛铃之前,他已经连听到人说话都需要压抑心里的烦躁。

薛铃又去车上翻了翻,她从改装过的车座底下拖出一个大袋子。

闻九则看着袋子上的安溪文康医院字样,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给他找药。

薛铃在袋子里窸窸窣窣翻了一阵,找出两个药盒。

闻九则接过来一看,治疗躁狂、抑郁、双相……的精神类药物。她拿的还挺齐全。

闻九则没吃,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好,比这三年来的每一天都要更好。

他们围着那个小黑板,薛铃陆陆续续乱七八糟地写了些没什么内容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话语。

闻九则一逗她,她就想写点什么反击,已经忘了自己最开始不想写字这个事实。

闻九则大部分时间托着腮看着薛铃慢慢写字,他一点都不急,还会及时帮忙把小黑板擦干净,但偶尔薛铃没写完他就开始擦。

一个复杂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半的薛铃:“……”

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开始手贱。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还是如他所愿地生气了,在小黑板上怼断了两根粉笔,在他身上怼断了三根粉笔。

“太复杂的字不用写,空着也行,我可以自己猜。”闻九则体贴提议。

你可以猜?你猜得出来吗?薛铃不服。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句子填空,她故意漏字。

九个字的句子,薛铃漏了四个字,让他去猜。

你不是很能吗?你猜!

“你口晚口鸡口狗口了……”闻九则思索,“我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竟然猜对了!但薛铃立刻摇头,表示不对。

“好吧,没猜出来,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闻九则问。

在薛铃直勾勾的眼神中,闻九则眼皮一垂:“我去探望了一下剩余的亲人。”

“虽然他们对我不好,但是知道他们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差点被剁了的闻家兄妹:?

薛铃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又开始在黑板上写字,把这个让他难过的话题转开。

粉笔摩擦小黑板,咯吱咯吱,习惯用粉笔写字后,她的字越写越小,可以写完一整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