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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 争执

屈地起身,走过来安慰俞渐离。

“我没生气!我现在很平和!”俞渐离脸红到发胀,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恼火。

“我是在关心你。”

“用不着你关心!”

“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我……我被你说小,还被你说不知好歹?!纪砚白,你太过分了!”

俞渐离近乎低吼,最后转身离去,快到纪砚白伸手都只拽住了他的衣角,全是因为没想到俞渐离竟然会这般灵活。

病重十八年,一朝被气得身轻如燕。

“阿离!”纪砚白急忙追出去,伸手拉住了俞渐离的手腕。

“纪小将军既然喜欢看,那就留下看好了,既然已经送到你的手上了,那便任由你处置。之前用你为原型写话本赚钱的确是我的不对,待他日我会将话本赚来的银两尽数交给你赔罪。”

“我不是跟你要银两,我又不缺。”

“告辞。”俞渐离完全不理他的话,继续朝院外而去,那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

出了院子,纪砚白不好跟俞渐离拉扯。

俞渐离脸皮薄,让别人看见了,他一准更加生气。

纪砚白只能跟在他身边劝:“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不劳烦纪小将军挂念了。”

“你……”

纪砚白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侍女提着小箱子走过来:“我来得巧了,大少夫人让奴婢给俞公子……呸呸呸,俞郎中送些补品来,我让昙回给俞郎中送到马车上去?”

“正好我也要走了,我拿着就行。”

“这大病初愈的,怎能让您亲自拿着,奴婢送您出去吧。”

“劳烦了。”

来了旁人,纪砚白只能忍住,送俞渐离出院子。

他想扶着俞渐离上马车,俞渐离也没用他,独自上了马车后,收了小箱子便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纪砚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许久后才转身回到府上。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这时侍女提醒:“三少爷,有的时候已经惹生气了,就别继续硬劝了,容易火上浇油,您得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症下药才行。”

原来这侍女看出来了。

“行,我知道了。”

*

施淮岐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招待的客人会是纪砚白。

他们似乎从上次打了一架后,就此成了死对头。

之前虽然化解了误会,关系也没好起来,怎么纪砚白归京后倒是先来了他的府上?

“我何德何能啊?”施淮岐自我怀疑着迎接纪砚白进入自己的院子,很快有侍女送来茶与点心,要比纪砚白院子里规矩多了。

纪砚白看着这一切,待侍女都走了,他才直接说道:“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施淮岐当即来了精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认真地问:“军事上的?”

毕竟他们家里也算是涉及一些,他父亲跟国公爷还是曾经的战友。

“不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吵架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纪砚白回答。

“呃……”施淮岐半晌没能反应过来,随后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都可以聊这个了?”

“除了你我不知道问谁了。”

“问俞渐离啊!”施淮岐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哦,和俞渐离吵架了?他脾气挺好的,能和他吵起来也不容易,怎么,你当他的面暴揍明知言和陆怀璟了?”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莽夫?”

“嗯。”施淮岐直接点头认了,“没脑子的那种。”

纪砚白气得想此刻就跟施淮岐比划比划。

施淮岐见纪砚白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摆手示意:“行了,别气了,吃点糕点吧。”

“不想吃。”

“你不吃我吃。”施淮岐拿起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了起来,“到底因为什么吵的?”

“我说他小。”

“……”施淮岐吃着糕点觉得有些噎,用茶水顺了顺后,也没想明白这个小指的是什么,“他年纪比你大吧?他不是回国子监重读的吗?和明知言一样都十八岁了。”

“身体小。”

施淮岐喝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思量了一会儿,道:“看着他的那个体格儿,应该确实……小。”

“咝——你怎么一副嘲笑人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我也生气,我可不小。”说着还活动了一下身体,“能甩起来。”

“所以他生气是正常的?”

“嗯,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肯定打你,这可关乎男人的尊严。”

“那怎么办?”

“俞渐离就算如何脾气好,也是有尊严的,他一看脸皮就薄,不像我们皮糙肉厚的。我和贺楚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