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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夫人

与此地的落魄格格不入。

什么话也没说,但表现得十分明显。

哪怕是毒药,她都得要喝下。

唐袅衣捏着鼻子垂下头,神色郁郁地喝药。

药入舌尖的瞬间,她险些干呕出来。

当真比她的命都还苦。

不敢太拖延,她苦着容颜张口饮下。

季则尘打量的目光似落在她身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慵懒与散漫。

忽然,原本平静喝药的唐袅衣,似乎不慎被苦呛到了。

她忍不住猛地咳嗽,端药的手不稳,剩下的褐色药汁全洒在了地上。

“没有了。”她咳得白净的巴掌脸泛红,眼神中含着几缕涩然,和微不可见的庆幸。

她是故意的,实在饮不了这般苦草药汁。

季则尘仍旧没有说话,修长如玉的手伸来,接过她已经空了的药碗。

他转身往外行去,清冷出尘的背影与破旧的泥房分外违和。

唐袅衣笑得很是乖巧,待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紧绷的肩膀才陡然松懈。

她伏在榻边作势干呕几下,才压下那股苦得要命的味道。

缓和不少后,唐袅衣从榻上坐起来,见旁边搁着根似是拐杖的木棍。

许是季则尘给她寻来的。

她杵着木棍试了试,勉强能单脚站起身,然后又坐了回去,目光环视打量周围。

房子虽破旧,但却还算结实,并未破烂得遮不住风雨。

说不定还能撑到等那些人寻来。

或许没有人会刻意寻她,但是一定会有人寻季则尘的。

只要跟在他的身边,届时还能回到季府继续走剧情。

不过若是季则尘恢复记忆,恐怕会忍受不了如此折辱,说不定会将她制作成傀儡仆。

但不骗他,他如今就会杀她。

唐袅衣神色放松地靠在床架边,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此处许久不曾住过人,只有寝居这一间房梁不漏,还算整洁。

不知道季则尘去了什么地方,她一人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撑着木棍起身。

唐袅衣忍着身上的疼痛,打开屋内的箱笼,失望地看见只有两床被子,和几件陈旧的衣裳。

失落片刻,她收拾情绪,将被褥抱出来,低头嗅了嗅。

还好没有太多的味道,今日外面太阳正好,拿出去晒一晒,晚上铺在床上总比干草好。

她撑着木棍将被子挂在院子中,然后再将那几件衣裳在水中简单过了一遍后,便挂上在木架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了房间等他回来。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季则尘,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

他不会跑了罢!

这个时候丢下她跑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得要去将他找回来。

唐袅衣撑着棍子起身,刚起身门口便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她看去。

还穿着染血长袍的俊美青年,骨节修长的手撑在门框上,八风不动的眉心微颦,清冷的玉面呈现一丝轻触便会破碎的脆弱。

是肩胛的伤口崩开了,血浸湿了衣袍。

他靠在门口轻喘,目光不经意地冷淡瞥了眼,坐在榻上不为之所动的女郎。

唐袅衣被那疑惑的一眼,瞧得头皮发麻。

这是他‘夫君’,他受伤了,她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看戏。

当即,她忍着酸软的身子撑着木棍,步伐蹒跚上前去搀扶他。

唐袅衣入戏极快地露出满脸关切,语气温柔似贤妻:“夫君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快来榻上躺躺。”

季则尘并不适应被人触碰,眉心轻攒起,欲把手臂从她的怀中抽出。

唐袅衣以为他因疼而脚步不稳,下意识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抱他,柔软的胸脯压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