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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 23 章

她唇边的水渍。

他轻轻地低垂眼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有疑惑的打量。

唐袅衣如同刚被人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小白鱼,无力地瘫软在榻上,长发凌乱地覆盖在脸上,白皙的肌肤泛起秋日海棠艳。

她神色迷离得只有六魂丢七魄,如今还没有回过神。

这般娇艳模样的她,让季则尘骨子里再次浮起若有若无的痒。

他抚上她合不上的红唇,斯文犹在,半分霪靡的神色都没有。

他依旧似克己复礼的玉洁君子,腔调喑哑地轻问道:“还可以往下吗?”

还、还往下?

唐袅衣眨着雾眸,清晰地看见他被咬破的下唇洇着一抹艳红,看起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却有种美艳鬼怪刚吸食完人的精气,慾求不满的还想要。

“不……不来了。”

她哑声拒绝,悄无声息地软着身子也要往里挪,泛红的眼警惕地盯着他,带着落荒而逃却毫无出路的可怜。

季则尘伸手搦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揽进怀中。

他亲昵的把下巴抵在她那漂亮精致的锁骨上,冷静又痴迷的将发烫的薄唇印在脖颈:“嗯……”

被他贴过的肌肤有些发痒,但她也无力去管了。

唐袅衣软着身子,由他这样似在闻又似在吻。

两人亲昵温存渐渐散去的暧昧。

季则尘温和地禁锢她的四肢,不经意地问道:“下次还来吗?我很喜欢和夫人这般亲密,好似融为一体了,很喜欢。”

在他的认知中,并不会如此痴迷一件事连用两句喜欢,所以这是真的无法割舍,渴望有下次。

唐袅衣不想有下次了,单单这一次就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张口正要拒绝,但脖子却被握住了。

“可以吗?”他温柔地垂眸看她。

唐袅衣咽了咽喉咙,丝毫不怀疑,若是她出口拒绝就会被他掐死在床上。

季则尘漫不经心地等着,极具耐心,放置在后颈的手指随意地点着凸出的那截短骨,像是想要敲碎。

哪怕如此,她还是颤着嗓音,企图避而不谈:“夫君怎么忽然想做这种事?”

前不久他还连身体的反应都不懂,现在却会做出这样的事。

甚至还会伸舌。

唐袅衣双颊滚烫,默默咽下刚才的感觉,不可否认与他交吻的感受很好。

没有回应便是拒绝。

被拒绝的季则尘面上并无失落,只轻垂下眼睫,转身从枕下拿出一本书递过。

“书上道,我们做的皆是夫妻应该会做的事。”

这是他前不久无意间在木柜中发现的。

当时只是随手翻了几页,并不感兴趣,只是看见封皮外歪歪斜斜的用竹炭笔写着‘闺房趣’的书名。

他隐约记得自己看过许多书,但从未见过如此画景结合的书,而夫妻之道他更是半分没有任何记忆。

他与唐袅衣既是夫妻,恰好上面有能解惑他奇怪反应的事,闲来无事便翻看完了。

而且他也很喜欢与她行夫妻之道。

唐袅衣顺着他递来的方向瞥了一眼,待看见他看的是什么后表情一怔,随后刚淡下去的热意再次浮上双颊。

她没想到,看似端正清风的季则尘,竟然每日偷偷地看这等禁忌之书。

泛黄的封皮就如同里面的内容,一样变得不堪入目。

唐袅衣急急地伸手夺过藏匿于身后,面晕秋月海棠色地看他:“你看错了!”

“嗯?”季则尘掀眸睨望她泛红的脸,如虚心求教的端正学子,还有几分青山木兰之坠露般的风光霁月。

唐袅衣也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但为了避免他再看这样的书,对她做出这样的事,张口编话,扭曲事实道:“这不是我们如今能做的,刚才你做的已经越界了。”

“正常夫妻是成婚后数月后才能碰手,一年后才能交吻,再……”

季则尘盯着她不言。

不,或许是看的她嗡合的红肿唇瓣。

然唐袅衣毫无察觉地喋喋不休,妄想编织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他。

他只是忘记了前尘,而并非是傻子。

季则尘的思绪似渐渐有些放空,泛起想要再含她唇的渴望。

今夜本应该如书中所说,长夜漫长,春潮难歇的。

唐袅衣说了许多话,他皆没有插上一句,下意识停下来看他一眼。

见青年跪坐在榻上乖乖地垂着眼睫,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温慈的菩萨面被柔和得良善,还极其有耐心地等着,如同听讲堂的学子。

见他这般模样唐袅衣心中坚信,他虽然在杀人方面很是变态,但还是个恪守礼仪的君子,哪怕误入歧途,只要谆谆教导会很快被带回正途。

讲了许久,她终于说完了,可还没有闭上,又被他用唇压住了。

唐袅衣惊眩睁大的眼,眨都不敢眨,紧闭着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