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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小甜A吧! 生日礼物

任家的宴会未散,但宅邸外的小径却极为安静。

有风吹来,法桐树沙沙作响,站在树下盛澜感觉有雨珠滴落在他的脸上。

但他不敢动。

郁长官一直在打量他。

红宝石一般的眼瞳锋利地眯着,视线滑过他面颊的每一处,比那滴冰冷的水滴更让人发颤,像逡巡领地的猎豹,细腻又危险。

“洗干净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盛澜咬了咬嘴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郁长官你可以动手了。”

“……”

郁诚晏反应了半天,才稍微明白男生的意思,淡色的眉宇轻压:“你是想让我打你?”

“对啊。”盛澜特别诚恳地点头。

“……”

郁诚晏停顿片刻,问:“为什么?”

盛澜瞄了眼对方颈侧的胶布,“因为我……没什么可赔给你的了。”

气氛忽然一静。

郁诚晏最后深吸一口气,将乖巧温顺的男生摆正。

“站好。”

男生听话地立直身体。

虽然站直了,但依然露着瓷白细腻的锁骨,盛澜自己并没有留意,又瞪大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不解地看着对方。

郁诚晏稍抬眼皮:“正常来说,你咬了我是该对我负责。”

盛澜忙从善如流:“好啊好啊,我对你负责!”

男生的眼睛一瞬如星般明亮。

郁诚晏眸光晃动,忽然不大明显地笑了笑,“你真敢啊。”

分明是如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眸,可面对这双眼眸时,人们总是会自动带入冬日里结冰的潭水。

只唯独盛澜,他却并不会因此觉得冷。

他从前训练时,秋冬交际的北方,就经常看见潭水结冰、旁边有鲜红枫叶的景象。

每次与郁长官对视,盛澜就总会自动代入那个场景,熟悉的、宁静的,他所愿所求的冰雪世界。

“嗯。”于是盛澜认真地点头。

眼尾的小泪痣因为这个动作上下晃动,郑重又虔诚,倔强又固执:“我说话算话。但只是……”

他又偷偷地打量了郁长官修长挺拔的身姿一眼。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对对方负那种责……如果郁长官是omega的话。

唔,自己躺下还差不多。

盛澜心跳猝不及防地快了几分,但这些话他不敢说也不会说。

郁长官也没说让他负那种责啊!

再说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方,无论怎么负责,都该由对方说了算。

于是盛澜沉默。

眼见男生悄咪咪打量自己半晌,最后一个字都没有了,郁诚晏忽然有些想笑。

他轻呵口气,抬手在男生眼尾的小痣上摸了摸。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同时一滞。

盛澜稍稍仰头,黑白分明的眼不解地望向对面。

郁诚晏的指尖已经下落,大手拉住男生衣领上的细带,将他敞开的领口重新合拢。

“幸好你这次遇见了我,要真咬了别人,你就真要对人家负责了。”

盛澜:“……”

啊?

盛澜愣住了,任由对方施为,连身体被拽得摇来晃去都不知道。

……郁长官这意思,是不用自己负责了吗?……

“上次是你第一次易感期?”郁诚晏忽然问。

“嗯,是第一次。”盛澜忙回神回答。

郁诚晏听后手上一顿,表情不动,但眼神微妙。

他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已经经历过一次,应该知道易感期来临时,你其实根本无法自控。”

声音冷肃,郁诚晏已经为盛澜整理好了衣领,抬手时顺便理了理男生散在耳边的少许短发,指尖自然擦过对方的耳鬓。

他说:“这次就算了。”

盛澜:啊?

“……算了?”

少年愣着,都没注意到自己耳朵尖尖被人用指尖擦过。

郁诚晏放下手,好整以暇地恢复了官方又正式的模样:“如果还有下次,无论你冒犯的人是谁,我都会亲自出面惩处你,你接受吗?盛澜。”

“我……当然接受。”

盛澜愣愣答应。

被原谅了他当然是开心的……是啊!郁长官原谅他了!

这不正是这两天最令他揪心的事?

虽然没理解自己怎么就被原谅了,但一旦反应过来,乌漆的眼眸便当即泛起了光,盛澜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郁长官!”

不用再自责了的男生是真开心了,就差小仓鼠一样揣手手蹦蹦跳跳。

郁诚晏冰魄似的眸子眯了眯,深深看了他一眼,故意拖慢了嗓音:“不需要对我负责,你这么高兴?”

盛澜:“……”

啊?

小仓鼠没蹦起来,耳朵一耷,盛澜眼睛轻眨。

他很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