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我给暴君当妖妃 22

徐太妃推开最后几匹布料,已经耗尽了气力,有些昏昏欲睡地依偎着软枕:“好孩子,母妃有些困了,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母妃好不好?”

绮雪轻声道:“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坐着陪母妃。”

徐太妃牵着绮雪的裙摆,很快熟睡过去,微笑的面容如孩童般纯真,却是她曾经饱受折磨的证明。

绮雪静静地坐了一会,也十分困倦了,昨晚为了整治那几个内侍,他也没睡好觉,既然太妃娘娘能睡,那他也能睡吧,还是休息一会好了……

绮雪将满地的珠翠往旁边推了推,腾出一小片地方,和徐太妃保持一段距离,倚着层叠的丝绸锦缎睡着了。

翠微宫外,一辆通体乌黑的玉辂正缓缓驶来。

四头巨大的白色妖魔在前方拉车,车后跟随着十几道细长的黑影,车顶四角悬挂的金玲幽幽作响,凡是听闻此声的宫人皆跪拜行礼,不敢窥视天颜。

玉辂停在翠微宫的宫门前,细长的魇魔飘荡上前掀开车帘,露出车中的身影,正是贺兰寂。

贺兰寂走下玉辂,他今日并未穿着冕旒衮服,只是一身薄墨色的常服,肩头披着厚重的云灰色大氅。

他的眉眼年轻俊美,如冷玉雕琢而成,又似笼罩着山间的雾气,凉薄得没有温度。

魇魔簇拥着他走进翠微宫,却甚少看见宫人,直到暖阁上有人眼尖地看到贺兰寂来了,一群人这才哗啦啦地涌了下去,慌张地向他行礼:“奴婢见过陛下。”

“平身吧。”贺兰寂的语气很淡,“太妃呢?”

“回陛下,娘娘在暖阁里睡得正香,您要上去看看吗?”崔掌案低头回禀。

贺兰寂微微颔首,将魇魔留在庭院,独自走进了暖阁。

暖阁分为两层楼,一踏入门中,映入贺兰寂眼中的就是满地的绫罗绸缎,数不清的布匹自楼梯延展下来,如交错的河流蜿蜒到贺兰寂的脚下,呈现出繁乱的色泽。

一只魇魔从地缝钻了出来,为贺兰寂脱下长靴,又旋即隐去。

贺兰寂走向楼上,踩着厚厚的绫罗,几乎失去了足音,就这样安静地走进了房间。

徐太妃已经醒了,背对着贺兰寂而坐,他的大氅仍然带着冬日的寒气,拂过徐太妃单薄的衣衫,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她回过身,朝贺兰寂露出微笑,贺兰寂正欲开口,她却做出噤声的手势,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地说:“阿满别说话,他还没醒呢。”

贺兰寂顺着她的指向望了过去,目光落在绮雪身上,而后顿住了。

艳丽的锦绣和柔软的丝绸层层叠叠,金丝绣成的花鸟和云纹斑斓闪烁,华美珍奇的宝石和翠玉四处散落,散发出瑰丽的柔光。

美人沉睡在数不清的珍宝中央,满室的珠辉玉丽映衬着他绮艳清媚的眉眼。

他的美貌光彩溢目,极娇极艳,令无数的奇珍异宝瞬间黯然失色,沦为了灰暗的点缀,唯有他耀眼夺目,是这世上最珍异的瑰宝。

贺兰寂望着绮雪,凤眸幽暗深邃:“他是谁?”

徐太妃温柔慈爱地说:“他是你妹妹呀。”

“妹妹?”

贺兰寂迈过满地的珠翠,来到绮雪面前,俯身扼住他纤细脆弱的咽喉,指腹摩挲着小巧的喉结:“他是男子。”

“你是他哥哥,他是你妹妹。”徐太妃充耳不闻,“他叫阿雪。”

贺兰寂默不作声,垂眸凝视绮雪的面容,松开了放在他喉咙上的手,雪颈上隐约可见微红的指印。

其实他并未如何施力,但绮雪的肌肤太过娇嫩,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印子。

他正欲起身,睡梦中的绮雪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主动蹭上他的手掌,低声呢喃道:“陛下……”

贺兰寂动作微滞,绮雪很快醒了过来,眼眸满含水雾,如朦胧月色映照的清潭,倒映出贺兰寂的身影。

与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