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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 玩票大的!

她一定睡不好。

金粒粒嘴一扁,又要哭出来。

宋宇承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好在这时车拐进高高的草垛后,司机稳稳地停下车,安静地开门下车。

快把自己缩成球的乔永强...

他赶紧连滚带爬地跟着开门下车,边下边骂,没想到这小子才是个滑头的,他还以为他是又聋又哑呢,合着比谁都耳聪目明。

两个“电灯泡”下车之后,车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宋宇承见她的眼泪珍珠儿一样落下来,不知怎么办才好,干脆心一横,将人横抱到自己腿上。

果然,这番动作让金粒粒忘了哭,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惊愕地盯着宋宇承。

“哭吧,我抱着你哭。”

他见这招好用,终于又有闲心耍嘴皮子了。

金粒粒又逆反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这样,她总会跟他对着干

“谁要在你腿上哭啊,我才不哭!”

她傲娇地一抹泪,挣扎着就要往宋宇承腿上下来。

“嘶——别动!”

宋宇承的声音低哑,带着些压抑的克制。

金粒粒果真一动也不敢动了,因为她又感觉到了,她有些羞恼道,

“你...你下去!”

宋宇承想跟她说,这不是说下去就能下去的事儿。

他拢了拢金粒粒耳边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声说:

“你别乱动就好。”

金粒粒这下真老实了,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宋宇承笑了,把她拉靠在她怀里,深深吸了口气,真香...

“我也不想走,可...我保证,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头顶,认真地说。

声音从头顶传来,是通过骨骼的传递,显得格外郑重。

可金粒粒却不相信这话,

“我都跟你说啦,高考要一年以后才能恢复,所以咱们最快也得一年才见面...”

她越说声音越低,因为她知道,她说的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下乡是政策,每个人都必须遵守。

在这个出门一定要报备加介绍信的年月,连宋宇承这种级别的人出来一趟,都要风尘仆仆的来,马不停蹄地走,更何况是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知青呢?

除了被保送上大学,知青们没有别的路能够回城。

绝大多数的知青都在下乡地结婚生子,从此扎根于此。

就如王秋霜,也是挣扎等待了好些年,最后嫁在了红星村。

她是这知青点里,同一批最后一个出嫁的女知青。

“不过还好,”她的声音轻快起来,不知道是想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宋宇承,

“我们不一样啊,我们可以...当笔友,每天都能联系,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一眨眼...”

她抬起头,冲着宋宇承眨了眨眼,乌羽轻扇,俏皮迷人,

“一年就过去了!”

“可我不愿意啊。”宋宇承叹气,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我不能一年不跟你见面,我受不了。”

思念就像是两条河,彼此想念,但目标一致,所以能抵御孤独,拼命朝着一个方向奔流。

可一旦交汇,便彼此融入,再也无法分开,更承受不了相思之苦。

“相信我好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宋宇承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

金粒粒心里其实是不乐观的,但他的眼神里都是清澈的坚持,跟个要糖的孩子一样,她那连美惜惨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是的,就是因为太帅了,她连一句让他失望的话都不想说。

“好,我相信你,因为我的宇承哥哥无所不能呀!”

她笑的那样灿烂,散发的光亮能冲淡所有的离愁别绪。

他必须要走了,如果不走,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下定决心离开她。

“我...”

“我知道。”她说。

然后伸出雪白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因为她知道,所以她不让他说。

手指上传来湿润的柔软触感,是珍惜的轻描浅绘。

金粒粒一个轻颤,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捕捉到他眼里的戏谑,金粒粒恶向胆边生——

我都让你牵着鼻子走了两天了哦,你可不要太过分!

在最后的离别之时,在相聚无期之际,她打算玩票大的。

一雪前耻,分出大小王来!

然后...这两天一直掌握主动权的宋处长惊呆了,一直淡定的眸子里山崩海啸一般。

他的嘴唇...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