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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佛系种田 银子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赵梦成才把老二挪到了床上。

伸手一摸他就暗道不好,老二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显然病得不轻。

老大和老三都急坏了,一个个都哭丧着脸。

“爹,二哥怎么了,他是不是生病了?”小姑娘一脸惊惶。

老大却责怪起自己来:“都怪我不好,我没发现二弟生病了。”

“快去拿一块冷帕子来。”赵梦成打断老大的话。

解开老二的衣领后,赵梦成才发现二儿子瘦的更加厉害,身上只剩下皮包骨头,只是他脸上带着婴儿肥,穿着衣裳看着便比大哥好一些。

用冷帕子擦了身,赵老二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起来,反倒是开始打摆子。

自打他们亲娘去世原主就病倒了,老二恐怕一直不舒服却忍着,所以才会直接晕厥。

赵梦成拧起眉头来:“去请大夫。”

赵大娃撒丫子就跑出去,老三已经被吓得直哭,站在旁边只知道掉眼泪。

赵梦成强打起精神来,身体都虚的发软却还得安慰孩子:“别哭,你二哥会没事的。”

“刘爷爷你快点,我弟弟病得厉害。”

外头传来赵大娃催促的声音,很快他拉着一个半老头子进门。

赵梦成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青山村的赤脚大夫,平时给人看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刘大夫也不多话,上来就把脉,下一刻却皱眉:“这孩子病得不轻。”

他看了眼大病未愈,脸色焦黄的赵梦成,再看哭哭啼啼的赵老三,满脸焦急的赵大娃,心底叹了口气。

“只能先开一帖药吃着,孩子高热危险的很,要是明早还退步下来,你们最好进城看看,烧久了怕坏了脑子。”

赵梦成点了点头:“麻烦刘叔了,药钱……”

“都是乡里乡亲的,草药也是我自己采的不值钱,让孩子先吃着,等你家方便了再给也不迟。”刘大夫是个心软的人。

赵梦成收起铜板,将这份恩情记下了。

很快,赵大娃就把熬好的药端过来,可是药勺喂到了嘴边,老二却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给我吧。”

赵梦成接过药碗,直接把孩子扶起来捏开下巴灌了进去。

这办法粗鲁却有效,孩子还能吞咽,虽然流出来一些,大部分药都喝下去了。

“爹,二弟会没事吗?”

赵大娃很害怕,娘刚没了,爹也在生病,如果连弟弟都出事的话他不敢想。

“他会没事的。”赵梦成只能这么保证。

可赵老二的情况却不如他们希望那样好起来,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刘大夫又被赵大娃请来一次,这次一上手他就连声说:“太烫手了,得赶紧去城里头看看。”

还说:“去县城的德济堂,那边有个坐堂的卢大夫擅治小儿热病,都说几根银针下去便能退热。”

赵梦成一咬牙:“我们现在就去城里头。”

刘大夫想起什么,为难的提醒了一句:“只是德济堂贵得很,概不赊账,至少得带上三两银子才够。”

赵大娃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们家统共只剩下五十个铜板,还是白天给赵梦成治病剩下的,其余都已经花光了。

冷汗刷得淌下,家里的地都卖了,他们拿什么给弟弟治病。

赵梦成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家里头的积蓄早就花完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三两银子要从哪里来。

床上的孩子发出小猫的呻吟声,脆弱而可怜,随时都会夭折。

赵梦成猛地想到什么,朝大儿子伸出手:“我们去找大哥。”

父子俩搀扶着往外走,刘大夫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觉得以赵文成的吝啬苛刻劲不可能拿钱救侄子。

但看了看床上的孩子,再看哭得抽噎不停的小姑娘,他咬牙跟上去。

“爹,大伯他会借钱吗?”赵大娃显然也知道这位大伯是什么人。

赵梦成冷声道:“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父子俩很快到了赵文成家门口,他们家住的是砖瓦房,一看便知道日子宽裕。

“大哥,开门,我是梦成。”赵梦成用力拍了拍门,里头却毫无动静。

赵梦成眼底满是冷意:“老大,你会哭吗?”

赵大娃愣住。

赵梦成摸了摸他的脸颊:“不会就干嚎,哭得越大声越好。”

小孩儿意识到什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尖利的声音穿透夜色,将周围几乎人家都吵醒过来,纷纷探头出来看个究竟。

赵梦成一副孱弱惨白的模样,此时是最好的武器:“大哥,我家阿茂高热不退,刘大夫说再不好就会死,得去德济堂看大夫,求求你开个门。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你什么,我们是亲兄弟,阿茂也是你嫡亲的侄儿,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都是同村人,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