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思考这个并不明确的题面具体问的是什么。
傅润宜也很快意识到话里有歧义,立即解释:“只是今晚,”她拿不准此刻的具体时间,但猜想应该已经过了凌晨,她说,“可能就几个小时……”到时候天就会亮,“今晚”就会到此为止。
即使很不喜欢,这个过程也不会太漫长难熬。
原惟陪着傅润宜重新在黑暗里躺下,她的紧张,隔着半掌距离,也能让同床共枕的另一个人感觉到,旁边像绷着一张弓。
“放松一点,傅润宜,”原惟提醒她,“不然你会更难睡着。”
傅润宜“嗯”了一声,但状态并没有随之调整过来。
原惟侧过身,朝向傅润宜。
两人在被子下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微小的电流稍纵即逝,傅润宜很本分地缩起指尖,很快又后悔自己如此迅速的反应。
原惟在黑暗里出声。
“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碰都不敢碰?”
傅润宜这才渐渐大胆起来。
手指像蠕动的小虫,慢慢探回去,原惟的手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他的手很大,手指是放松的,让傅润宜将自己的手指滑进他指缝间时,没遇到任何阻碍。
原惟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润宜的脑袋,声音也低下来,他对傅润宜说:“睡吧,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