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高涨,愉悦得哑然闷笑起来,随即声音一收,化为行动,迅疾猛舐郁舟的脸颊。
“这么会勾引人。还会调情。唔,我好爱你,你也这么爱我啊。”
混着泪与汗,越发喷涌的、艳淋淋的香气,简直要淹溺他的鼻腔。
他放任自己酣沉。
既然这小玩物这么喜欢他,他对这小玩物也算看得上眼,那也不是不能撇开身份,纵容一回。
兰斯闭上眼睛,嘴角微衔笑意,将脸搁置于郁舟的脸边。
十分仁慈地施舍般道:“准许你亲我一下。”
这小玩物是第一个胆敢直视他的。
也是第一个跟他肌肤相亲的,但这主动权是掌握在他手里的。
现在他愿意把主动权短暂让渡一分。
要是上纲上线来说,这放在地底城,简直是低等魔物对至高无上的规则主人的一种冲撞冒犯。
严重得就是把这犯事的魔物处死都不为过。
也就这漂亮小鬼不一样。能得到他的青睐与荣宠。
也许高兴了,还能被他一直留在身边当宠物,在地底城的地位从此只比白虎低一些。
难得快意,心念电转。兰斯不自觉将对郁舟的称呼都变了几变,连对方的未来去路都给设想好了。
·
“白大人……”
郁舟抗拒地推挡身上人的肩膀,哆哆嗦嗦地喊对方。
他在脑海中急急回想城主的名字,最终检索出一个之前在人马侍卫口中听过的称呼,不经思考,想当然地喊了出来。
他接下来妄图胡诌劝谏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兰斯冷冷打断。
“你叫我什么?”
兰斯与他在雪地里折腾了这么久,他在兰斯的斗篷里躺了这么久,兰斯在他身上支撑了这么久。
到头来居然喊出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名字。
他为他挡了这么久的雪,背上都结了一层积雪被体温融化成水而后受冷再度凝固的冰。
前一刻还不觉得冷,这时却觉得简直刺骨得无法忍受。
郁舟不明所以,眼睛懵懵懂懂,又磕磕巴巴地喊了一遍:“白、大人……”
兰斯额角青筋暴起,手指猛然钳掐住他软绵绵的腮肉。
“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郁舟被猛然掐得口腔大张,闭也闭不上,说话也说不利索了,内里的纤细雪白的牙齿也露出来了,涎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忍不住呜咽,着急地抬声喊出来:“……白大人!”
兰斯神情彻底冰凉,如视蝼蚁地俯瞰着他。
“呵。”他冷嘲一声。
还以为这魔物多喜欢他呢。原来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兰斯的理智渐渐回笼,仔细回忆,确实这魔物一开始就是被白虎驮来的。
“还以为你是小白的食物……”
“原来你是被送来给小白配种的。”
他冷笑:“也好。白虎稀有,地底城也仅有一只,就让你来生出第二只、第三只乃至更多好了。”
他说着,眼睛却根本没离开过郁舟的脸,手也没有松开,反倒越发掐弄起郁舟的脸颊,看那晕粉的肤肉漂亮地溢起。
“那畜生那么大,你这么小。”兰斯言语恶劣道,“你也受得住?”
郁舟本来就还不熟悉地底城语,这会儿只觉得脸被掐得特别酸,被掐得晕乎乎的,更听不懂了,根本不知道兰斯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他想让兰斯别掐他的脸了,然而已经积了满口涎水,说不出话来,于是魅魔尾巴怯懦地从自己的斗篷底下伸出来,用尾巴尖尖上的那片桃心轻轻地贴了贴兰斯。
是讨好、服软、求饶的意味。
然而他作为新手魅魔,根本不知道魅魔尾巴尖的桃心意味着什么,这样拿来贴人是什么意思。
兰斯见到他的魅魔尾巴,见到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脸色骤变。
“你是魅魔?”
他顿时为自己先前的一切失态、一切昏头行为,找到了理由。
“原来你对我用了魅惑,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失控成那样,原来是这魅魔使了手段。
魅魔的尾巴细长,最末梢的尾端长成一片扁状心形。郁舟的尾巴颜色跟其他魅魔不一样,他是银白色的,尾巴尖的心形甚至是晶莹泛粉的。
特别嫩的尾巴尖尖,从来没被别人碰过,甚至连郁舟自己都没碰过。
此时可怜兮兮地贴住兰斯。
兰斯肤色冷白的两侧颧骨浮起异样的红晕,他抓住那尾巴,用指尖在那心形中央微微鼓凸的地方狠掐一下。
郁舟没想到自己会被掐,呆了一下,而后泪水夺眶而出。不是疼,但让他很难受,很奇怪……
兰斯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蠢得可以的、毫无羞耻心的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