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干爷爷提过几句,说是....说是先帝欲取您心头血炼丹。
把我召回宫,只是曾贵妃与御前的太监们从中作梗?"“哦?"拂衣故作淡然:“为何本郡主听到的跟你不一样,他们都说陛下后来反悔了,想"您待我们阉人向来和蔼,我们又怎会在您落难时落井下石?"小太监连忙解释:"您离开京城后不久,先帝就病了,炼丹房的骗子就跟先帝说,小姐您命格特殊,若用您的心头血炼制丹药,会让先帝延年益寿,百病全消。"
小太监偷偷看了眼拂衣,见她神情平静,才敢继续往下说:“先帝怕此事被人知晓,便派人在路上追杀小姐,想偷偷把您带回来.....炼制.....炼制成药。”“他也知道做这种事不光彩,所以只敢偷偷摸摸做。"拂衣嗤笑:“难怪当年追杀我的人马中,有股势力格外不对劲,只想活捉我却不敢伤我,原来那些是先帝的人。"“你走吧,刚才那些话要烂在心里。"拂衣无意为难一个半大孩子,挥手让他退下。小太监见太子没有说话,朝拂衣又磕了两个头,才匆匆退下。"这件事殿下已经知道了?"拂衣问岁庭衡。
“我只知道先帝曾试图偷偷派人把你带回来,但我不知道.....”岁庭衡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当年的拂衣若不落入悬崖,就会被先帝带回京城,成为先帝的药引。无论是哪种命运,对她而言都是苦难。
岁庭衡感到恶心,如果他是拂衣,又怎么会再对皇家人有好感?多么恶心的人与命运,他看着拂衣,却不知能说什么。手臂:"殿下,你怎么了?"
"殿下?"拂衣注意到太子面白如纸,眼角发红,顾不上男女间的礼节,伸手扶住他的她伸手摸他的额头,冰凉一片,还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殿下,得罪了。"拂衣左手扶着太子,右手在岁庭衡胸口几个穴位处重重一拍。待岁庭衡面色好了些许后,她无奈叹气道:"差点被做成药引的是我,怎么受到惊吓的反而是你?"
太子的反应,大得有些出乎她意料,难道是被先帝用人血做药引恶心到了?"先帝已故,我还好好活着。"拂衣在岁庭衡后背轻拍了几下:“殿下不要害怕。”岁庭衡嘴唇颤动几下,怔怔地看着拂衣。
“冷静冷静。"拂衣转而拍他的胳膊,再次叹息:“算了,还是我送殿下回去吧。”可能是看尽了先帝做的荒唐事,听闻先帝想拿她做药引时,拂衣竟丝毫不意外,反而有种“果然是这老登干得出来的事"的淡然感。
能因为修士一句批命,就对亲儿子打骂圈禁的皇帝,又怎么会对她一个外臣之女有什么真感情。
这种贪婪、昏聩、自大又自私的人,只会爱他自己。
世人都爱责骂曾贵妃,却忘了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是先帝,若没有先帝允许,曾贵妃如何杀得了朝中大臣?
追杀云家的十七波刺客中,两次是二王爷的人,六次是先帝的人,不知剩下的这九次里,有多少是曾贵妃母子的人?
角落里,皇后与皇帝看着弱风扶柳般的儿子,以及稳稳扶着儿子,还时不时给他拍背的云家闺女,齐齐陷入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刻如果现身,他们会很尴尬。夫妻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弯着腰狗狗祟祟躲进旁边的假山后。"你说我去给云爱卿提亲,他会不会致仕不干?"皇帝有些发愁:"户部离了云爱卿不行啊。”
说出去怎么想怎么不厚道。
人家辛辛苦苦为国库攒钱,他儿子却想娶人家闺女,偏偏人家又不想嫁女儿,这事儿卿又怎么会舍不得女儿成亲?
"都是先帝与宁王的错。"皇帝想来想去,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们,云爱遇事不决,就要勇于责怪他人,抬高自己。
已经扶着太子往回走。
"以吾儿的容貌与才华,也不是毫无机会。"皇帝偷偷从假山后探出半边脸,此时拂衣了。”
“拂衣还愿意扶着咱们儿子,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如果是岁瑞璟,早就被她一脚踹开"嗯。"皇后跟着点头:"别的不说,咱们家衡儿长得还是好看的。"她想了想:"都说长嫂如母,宁王行事如此嚣张,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传本宫懿旨,宁郡王不知上下尊卑,罚抄礼记五十遍。"《礼记》总共九万多字,再不冷静的人,抄个几十遍,也就冷静了。岁瑞璟被杖责遣送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
"他们不该这么早就对宁王发难。"帷帽人听到消息后,坐在椅子上愣怔了许久,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握紧桌上的茶盏:"可有查明什么原因?"据说是冒犯太子,持刀伤害了太子。"
"
"宁王身边的人呢,不知道劝他冷静吗?
"宁王府的人被调换大半,很多都是皇帝的人。"
“都怪那三个暴露宁王府暗道的蠢货。”帷帽人情绪不宁的把茶盏推到一边:“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云拂衣!"
“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插到宁王身边。宁王受此难也是好事,至少更容易与我们站在一起,受我们所用。"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