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百姓,是岁氏一族对不起他们。
听到这句道歉,拂衣瞪大眼睛,心如雷击:“殿下......""你本该
......."
要替先帝道歉?"
"殿下!"拂衣打断岁庭衡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殿下,你与我都是受害者,你为何“
你因为先帝从小被人欺负,而我至少还过了十年的好日子。我以为殿下与我是一边的,这些过往只会让我们一起偷偷骂那些讨人厌的东西,而不是向我道歉。"拂衣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轻轻搭在了岁庭衡的手臂上:"殿下,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更不该说不起。"
她微微用力,握住岁庭衡的手臂:“只要殿下心系天下百姓,不做先帝那样的人,就永远不用向臣女说对不起。
屋内伺候的宫侍早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臣女不是吹毛求疵的文臣,只要殿下做的是有益百姓的事,就算你去杀人放火,臣女也敢陪着你一起去。"拂衣见岁庭衡脸上的愧疚消失,满意地笑了:"殿下是殿下,先帝是先帝。至少现在臣女现在心中的太子殿下做得很好,没有任何的错处,无需向任何人说对起。"
手臂上的手灼热似火,滚烫的火焰蔓延到全身,岁庭衡的眼里只有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再也看不见其他。
"其实该臣女向殿下谢恩。"拂衣移开搭在岁庭衡手臂上的手:"自臣女回京,殿下处处照顾,时时为臣女维护脸面。臣女曾与宁王交好,若非殿下护着,京城又怎么会无人敢说闲话。
"
京城是个权力欲望交织的繁华之地,从来不缺拜高踩低的人。但她回京这么久,除了离岩国那几个使臣,几乎无人敢在她面前旧事重提,甚至有意在她面前避开与宁王有关的话题。
不是他们都是心软的神,而是她刚回京不久,就得太子与皇后重视,陛下接连两次为她加封爵位,让大家不敢得罪她。
"一切都因你值得。"岁庭衡看了眼失去热源的手臂,满腔情意化作一个温柔又内敛的笑:"父皇跟母后都很喜欢你。"
“殿下呢?“拂衣眨了眨眼:“也如陛下与娘娘那般喜欢臣女吗?”哗啦啦。
窗外的风,吹响了桌上的书页。
"喜欢的。"岁庭衡看向桌上被风翻动的书,藏在袖子中的拳头再次握紧:“我...父皇.
母后那般喜欢你。”
拂衣笑出声来,朝太子福了福身:“多谢殿下厚爱。”
岁庭衡跟着笑,仿佛这样他便心满意足。
他怎么会如父皇母后那般喜欢她呢?
她是他整个年少时期最美好的梦,是他苦难中继续坚持下的温暖,是他深入骨血的爱。
“殿下!"拂衣指着花架上的花盆,有些惊喜道:“你种的桃核发芽了!"还没看到动静的桃核,竟然在此刻发芽了。
岁庭衡快步走到拂衣身边,看到花盆的泥土中,冒出芝麻大小的嫩绿小点,今天早上他愣愣地看着花盆,突然扭头看着拂衣。
小嫩芽变成小树苗,你打算把它种到哪里?"
“原来桃核刚发芽时,是这个样子。"拂衣低头凑近把那小绿点看了又看:“殿下,等这等了片刻,拂衣没听到回应,疑惑地抬头,发现太子正看着自己。“殿下?"拂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拂衣。”岁庭衡声音沙哑:“他们说,桃树最适宜发芽的季节在三四月。种下这粒桃核时,我曾想过一件事。”
他伸出手,想轻触这嫩嫩的芽孢,又怕弄坏了它:“若它能在我离开行宫前发芽,那我心中所愿之事便有希望。"
“我们只会在行宫待两个月,而桃核发芽的时间往往需要两三个月,殿下对你所愿之事,似乎没抱着什么希望?"拂衣也看着花盆中的嫩芽:"殿下这粒桃核种下多久了?她在充州无聊时,也曾把桃核埋进土里,足足经过了三四个月才发芽。“十多日。"岁庭衡声音微颤:“只有......十多日。”
“刚来行宫时种上的?"拂衣惊讶:"殿下的桃核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芽,堪称奇迹。看来老天是在告诉殿下,你心中所求之事,一定能够得偿所愿。”"得偿所愿.
......"
岁庭衡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连头发丝都染着欢欣。
拂衣从未见过太子笑得这般满足与快乐。
看来这个愿望对太子而言,是顶顶重要的事。
“拂衣,我真的能得偿所愿吗?"他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可以,便一定能实现。"能!”
没人舍得打破这份快乐,拂衣甚至想,只要太子不是拉着她去造反,她就能挽着袖子帮太子把愿望实现。
“殿下的愿望是什么?"被笑得这么好看的美人看着,此时此刻的拂衣充满了干劲。殿下,臣女愿意为你去战斗。
岁庭衡摇了摇头,他看着拂衣,上扬的嘴角慢慢抚平:“一定要现在知道吗?”"不一定是现在。"拂衣笑:"殿下想